“为何要解决?”萧宁似是完全看不出某位要给她台阶,依她个性地再问。
众人皆一愣,这么回答,是不是不太好?
很不好?
好不好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先生非我之师,非我之长,为何需为我解惑?”萧宁相当自觉,连理由都不用人问,已然接话脱口而出。
姚圣看着萧宁的眼神透着赞赏,“是以,小娘子一番为天下,想养天下之才,供天下而用,小娘子以为,可成否?来日是否有人对小娘子心存感激?”
“凡有所为,必有所图,乃人之本性。我既建书院,为天下育天下之才,所谋甚多。然我心知肚明,非所有付出皆有回报,不过是有所为,尽一份心罢了。
“至于将来,是感激我的人多,或是怨恨我的人更多。人身死消亡,后世如何评说,与我一个早已无知无觉的人又有何干系?”
既听不见也看不见,再多的赞美也好,辱骂也罢,都没有关系了。
“不想你小小年纪竟如此豁达,实属难得,难得。”姚圣赞许有加,看着萧宁甚是称奇。
“活人总想身后之名。就不想想人都死了,辱骂也好,赞美也罢,不过是过眼云烟。人活着的时候能肆意快活;能为这天下尽一分力;能问心无愧;已然足以。”
姚圣和萧宁那是志同道合,越说越发觉得对方是知音。
“自然,人信也我罢,不信我也好,我就是我。”萧宁补充一句,简直是说到姚圣的心坎里了。
“知音难寻,小娘子乃知音也。”姚圣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拉住萧宁的手,和萧宁认真讨论讨论这为人处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