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鸿莫可奈何,唯有继续站在利于萧宁的立场,小心翼翼的劝诫萧谌。
萧谌之所以会动怒,不想再容忍那些坐而论道,偏偏自视甚高,以为通晓天下事,亦当为天下典范的人,就是因为心疼萧宁。
听萧宁方才撒娇说的话,兖州水灾,萧宁率领兵马在前线救援,粮食供应不上,萧宁跟着大家伙一块吃干粮。
自小娇生惯养的萧宁,咽下干粮时,喉咙阵阵发痛。萧宁轻描淡写地一说,实际怕是比她说的更难受。当父亲的听完,哪能不心疼?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挑萧宁的毛病,一封又一封的折子送到萧谌的案前,都是在指责萧宁不按规矩,不向雍州禀报行军路线,更是私自做主,放过西胡汗王。
要说这些人蠢,其实他们也不算蠢到底。
至少他们心里清楚,抓住一个西胡汗王意味着什么?
可是这些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一听萧宁把抓到手的西胡汗王放掉,立刻决定一味追责萧宁。
谁让萧宁手中握着的大权,令无数人心之向往。无数的男人都得不到的权势,居然落在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小娘子手中。
这对天下男人而言,何尝不是莫大的耻辱。
一直抓不到萧宁的把柄,也挑不到萧宁的毛病。
终于,这一回总算让他们碰到了。
高兴的人,就如同那饿久的人,咬住了到嘴的肉,绝不可能轻易松口。
“依你所见,你是有什么好法子?”萧谌生气归生气,那是不满意太多的人想对他宝贝女儿不利。
萧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无非是亲自上场,教训那群只会坐而论道,却不事生产,非要对一知半解的事指手划脚。他想让这些人记住教训,往后不知道的事,请他们把嘴闭严实。
孔鸿的意思是采用迂回战术,用其他更好的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