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她看着武康伯夫人问:那依大嫂的意思呢?
武康伯夫人话也不好说的太直白,免得妯娌之间关系不洽,她说:我也不是不让阿柚回来探亲,就是如今这情形,实在不宜宣扬,不如,让她走后门进来?
封夫人脸上依旧保持着浅淡的笑意,只是眸光却缓缓沉静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武康伯夫人也有些尴尬,但是为了武康伯府着想,她必须得说,如今的形势,聪明人都该对文昌侯府保持距离才是,这眼巴巴的凑上前,生怕别人不知道文昌侯府少夫人是他们武康伯府的女儿么?
这正儿八经的武康伯府小姐可还没出嫁呢!
不为伯府打算,她也得为了自己的女儿考虑,听说前几日的靖宁侯府赏菊会上,文昌侯府的大小姐一掷千金,就为了捧一个戏子,这事在贵妇圈里都传遍了。
这往后,那江家的小姐们都未必能找下好亲事。
实话实说,文昌侯府的小辈们家教也太差了,简直令人瞠目。
武康伯夫人又道:你也别不高兴,阿圆啊,扪心而论,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文昌侯府摆明了是被人针对着呢,
连老爷都说了,近日要少与他们走动,咱们这一大家子的出了事也不是就咱们两家十几口人的事呀,你说是不是?咱们既然当家做了主,就得为整个封家考虑不是?
封夫人点点头,恭顺的说:大嫂说的是,这事,是我欠考虑了,没有想到这些,因为思念阿柚,所以给她去了信,是我让她回来的,她的本意也是觉得回来不合适,只是母命难为罢了。
她顿了顿,脸色为难:只是,这事并没有提前告知她,只怕如今这个时候,她的车马已经在路上了,想要告知也来不及。
武康伯夫人立即道:这有什么来不及的?我立即让人出门,半路找到她后与她明说,让她从百花街绕道走流云巷,再从流云巷拐到咱们落虹街上来,正正好能到咱们伯府后门,还不容易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