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最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向你保证,当我自己应付不了、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
‘你得相信我。’伊斯米尔说。
‘你有事瞒着我。’休嘶声道。这个念头仅仅简单掠过,便在他胸口引起一阵烧灼。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米尔。两个人一起面对,而不是自己独自负担。记得吗?’他捕捉着雄虫的视线,提醒着很久之前他们定下的约定。
‘我当然记得……’伊斯米尔将头靠上他的肩膀,低声道,‘他们在找你。如果你的行踪泄露出去,我之前的忍耐就全部白费了。’
‘这不仅关乎帝国和克雷夫,还关乎你的安全。我……’他的陛下长长地叹息,‘休,你不能再离开我身边。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休紧紧揽住伊斯米尔,咽下了在他脑中萦绕已久的其他几个问题。哪怕那些想法让他在那张简易床上辗转反侧,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见面前的打算。
二十四小时后的现在,休很愤怒。一团火在他的肠胃里搅动,他却不知向谁咆哮、嘶吼。也许伊斯米尔预感到了他的糟糕心情,所以临时放弃了会面。
大部分时间里,休·雷诺德虫格健康、情绪稳定。他很抗压,对其他虫的冒犯和伤害毫不在意。可偶尔、极少情况下,休会爆发出一种能够摧毁一切的盛怒。
这次,在日夜困于这小小密室的第十天后,在他的陛下间接直接、有意无意的转移话题和回避见面后,休到达了这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