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抬头看了一眼他：“为什么会害怕，沈厌，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害怕？难道不应该是你害怕我吗？”

顾念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极其好看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在顾念看来，如果要是说起害怕，难道不是眼前的这些人害怕他吗？

沈厌看着顾念，顾念那有些疑惑的声音在沈厌听来有些好笑，要知道眼前的少年手上的鲜血怎么可能有他多？

他……

从一出生，就是一个工具，一个被一早定下的实验品罢了。

他的出生，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九年之后，他就可以开始进行实验。

有谁是干净的？

有谁，一开始是被期盼的。

“如果不是念念，现在的我依旧是行尸走肉，念念是干净的，从来都是。”

不是没有人对顾念喜欢，但是顾念知道，谁对他的喜欢最为真挚。

顾念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那些所谓的感情早就在众人日复一日的背叛中被销毁。

顾念对自己未来有些迷茫。

他离开组织的时候就想过了，自己再也不会在这一行中这么下去了。

“沈厌，我要离开了。”顾念说出这句话只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或许离开，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个城市带给顾念的是永无止境的训练，还有任务。

在这个城市里面，他只相信沈厌。

沈厌的过去是可怜的。

顾念又何尝不是？

年少被丢弃，后来被领养之后，便是被人硬生生的磨练成了一把刀刃。

他，年。

没有自由，从来没有。

“念念……我可以和你一起离开吗？”

顾念看着蔚蓝的天空，似乎是有些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