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性的想要将脑袋枕在封戬的大腿上睡，但想到某人的腿之前受了伤，又担心压疼他。

“已经不疼了。”封戬宠溺的揽过老婆肩膀，让他睡在自己腿上。

“真的不疼了？”司衍现在回想起来某人当时受伤的样子，心尖依旧有些发疼。

他都数不清自己当时帮封戬割了多少刀，才一点点的帮他把子弹从身体里取出来。还有手骨的矫正手术，刀伤的缝合手术，皮肤移植等等。

“阿衍心疼我了？”他伸手捏了捏老婆的脸。

“嗯，心疼坏了。”他握住他手。

司衍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住校，也什么都不说，但其实是不忍心看到封戬忍受病痛折磨的样子。

他知道这个家伙爱逞强，从来不在他面前表露痛苦，但那么多伤口怎么可能不痛？

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即便身体体质再好，即便有止痛药，一天却不能多吃，很多时候都需要隐忍病痛度过。

这个家伙除了想亲近他的时候，从来不在他面前喊痛，因为担心他会自责。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可你手废了，以后再也拿不了枪。”

“拿不了就不拿了。反正我已经厌烦了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况且现在还有了你。

我已经向军区递呈了辞职信，要不是手废了，估计他们还不想放人。

而且我之前的身份特殊，也得罪过不少的人，就算这次躲过，下次也不一定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司衍的另一只捂住了嘴巴。

“不准瞎说。”

封戬笑了一下，握住他掌心道：“阿衍，其实我很庆幸。说起来，还要多亏了这次。”

“嗯？”

“要不是这次受伤，你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了，所以我觉得很值。”

司衍：“……”

他手指微微蜷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还在自责？”封戬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