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每一次都喜欢抢话,这一点非常不礼貌!”张洪山的脸上写满不耐。
“嗨,进了城以后,人都变了,还不让人说话了?啥礼貌不礼貌的,切,村子里张嘴互骂祖宗的夫妻,还不是照样过了一辈子!”宫淑月不以为然地道。
张洪山不想理会她,他已经彻底看不上她,想要快一点甩掉她,这样的宫淑月,不单单是俗不可耐,还让他越看越恶心。
就连这个儿子,也越来越像她,势力圆滑世故精明冷血,他人虽然在城里,村里的事却不是一无所知,毕竟工地上的工人,有许多是村子里的人,家里婆娘打个电话,就把他们家把新生婴送人的事情当新鲜八卦给传出去了,张洪山这才不得不抛下一切,先赶回来看孙女。
“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打住,现在我只跟儿子说话,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张洪山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宫淑月见张洪山根本不想跟自己聊下去,便离开了堂屋,躲到自己房间生闷气去了,想到他在外头搂着小娇妻,自己在家里给他养儿子,她就万分委屈,委屈得哭了起来。
堂屋里的张洪山对儿子道:“爸是做包工头的,不是在外头上班,朝九晚五就能月月拿工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有一个工程做完了,验收了,爸才能拿到钱,所以你结婚的时候,爸爸确实没有钱给你,现在爸爸收回了一些工程款,拿了钱,这就赶回来了。”
躲在卧室竖着耳朵偷听的宫淑月,耳朵也尖,一听「工程款」几个字,连忙趴门缝偷听。
“谢谢爸!”张建锋搓了搓手,连忙感谢。
虽然父亲的钱还没递到他手里,但是他还是先把谢说出口,在宫淑月的教导下,他越发精明世故,生怕父亲不拿这个钱,这会儿,他有点急不可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