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山嗤之以鼻地一笑,道:“确实,你没有外头那些年轻姑娘好看,但是更重要的一点并不是这些,你的内心比你的外表更加丑陋!”
“什么外表内心的,说些什么听不懂的鬼话!”宫淑月嚷道,“谁家不是凑合过日子,儿子都结婚了,你现在提出离婚,出的什么幺蛾子!好不好看的,能当饭吃啊!”
“别人可以凑合过日子,我不想凑合!”张洪山说,“每天面对你这张怨气冲天还自以为是的老脸,我受够了!”
张洪山虽然只是初中毕业,但是面对小学都没毕业的宫淑月,就无比的蔑视。
宫淑月时常觉得自己精明算盘打得精细,可是这在张洪山眼里,就是市侩和愚蠢。
他们的境界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倘若他一直在家里种地,为了不打光棍,有可能会跟她凑合下去,可是现在他有钱有能力,他根本就不把宫淑月放在眼里,他不光不想碰她,他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宫淑月上前一步,拿起一杯茶,泼在了张洪山的脸上,张洪山闭着眼睛,伸手抹去脸上的茶水,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建锋喊了一声:“爸——”
张洪山依然没有回头。
张建锋转过头,望着两行热泪的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好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宫淑月顺势倒在儿子的怀里,捶打着儿子的胸膛嚎啕大哭:“我为他生儿子,给他父母养老,他现在看不起我,嫌我老了,他嫌弃我啊,你爸就是个没良心的,他没良心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