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干嘛要委屈自己呢?”张洪山说,“儿子,你这个思想不对,人这一辈子,就是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不白活一场。
爸从前穷,就是个种地的,人一穷呢,就没有什么追求,只求能过日子就行。
结果就娶了你妈,等爸在城里闯荡出成绩来以后,就悔悟了,人这一辈子,不能凑合着活,那是对不起自己。”
说到这里,张洪山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呷了一口,接着道:“所以啊,这人啊,千万不能穷,人只要一穷,就志气短,什么人生理想追求,全都是泡沫,想都不敢想,只想着眼前的日子,那不叫生活,那是活着。
跟你妈在一起,爸仅仅是活着,并且活得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爸必须早一点解脱。”
听了父亲这一席话,张建锋也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他知道父亲这次是铁了心要和母亲离婚了。
并且,远在乡下的母亲宫淑月,也已经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他们已经分居差不多五六年了,早已超过两年,这次他也是看儿子已经结婚并且生子,没有心事了,才去法院起诉的。
吃完饭以后,张洪山带着儿子,给他订了三天的酒店,让他赶紧找房子租住,稳定下来以后再联系他。
张洪山虽在T市工作很久,却一直跟工人们住在工地。
他赚的钱虽然也不少,但是还没到可以买得起T市房子的地步,T市的房价,早已经涨到了三五万一平米,买一栋像样的房子,得花好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