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江翠娥瞪大了眼睛,眉头微微一蹙,说道,“散了找啥样的?在乡下相亲?咱儿子好不容易读了大学,不在城里扎根,难道还要回乡下找个没文化的乡下妹子,在乡下种地?那读大学何苦来着?还花了家里那么多钱!”
“找乡下妹子怎么了?”杨锦川反驳道,“有文化能当饭吃啊?结婚以后,还不是一样生孩子带孩子!”
“那区别可大了,有文化的,在城里找个工作就有工资,怀孕也能领工资,就会种地的妹子,没文化,进了城,能找到工作吗?除了刷盘子刷碗,还能干点啥?”江翠娥道,“还说我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你比我见识更短!”
“反正我看不中这个小钱,娇里娇气的!”杨锦川道,“等以后她生了孩子,你伺候月子,看你急不急眼,人家都不吃你做的饭!”
“你想得还挺远!”江翠娥道。
“不想那么远,随着孩子性子来,能行吗?”杨锦川道,“咱们当家长的,不得帮孩子打打眼!明天再问问他们家收多少彩礼,结婚不买楼行不行,不行趁早拉倒!”
钱珍珍和杨思明睡在一间屋子里,杨思明洗完脚,端了一盆清水进屋,钱珍珍坐在床沿上,把脚放了进去。
钱珍珍洗完了脚之后,杨思明趿拉着拖鞋,把那盆水泼在了院子里。
江翠娥去厕所方便,看见杨思明给钱珍珍端洗脚水,心里一阵不痛快,本来她还挺同意他们这门亲事的,现在怎么都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江翠娥走过去,对儿子小声嘀咕道:“怎么你给她端洗脚水啊!男人是天啊,你咋不像个男人样儿呢?以后结了婚,你能管住她?她还不得上天啊?”
“妈,她不知道洗脚盆在哪儿,我刚洗完脚,顺便就给她接了一盆,小事,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杨思明小声解释道。
江翠娥不满地道:“自古以来都是媳妇伺候男人,哪有男人伺候媳妇的?”
江翠娥回到房间,就跟杨锦川唠叨道:“刚刚你猜我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