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为什么总睡觉啊！以前说好了要教锐霜很厉害的杀人术的！”

秦奇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孙女的目光中浮现笑意。秦剑丹却知道师父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师父，今天警务总长在……”

秦奇虚弱地摆了摆手，这名天下无敌的老人终究是要败给病魔。

“琳琳来看我的时候，已经把电视上的事情说了。虽然危机重重，你还是得接下会长职位，保住东城的人。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最近师父的咳嗽声变少了，但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仅仅是疲乏得无力咳嗽。

秦剑丹握住了师父枯干的手，从前他的手便是这样，但从未有过如此虚弱。

“师父，我们会尽全力抢救你的。公会的事情你先别操心了。其实李医师已经按我的要求备下了几个人工肺。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让他给你做手术吧。减少功力也不要紧，师父可以安度晚年，冲锋陷阵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小辈吧！”

“没错，锐霜会代替爷爷把敌人砍瓜切菜一样杀掉的！”

秦奇原本要对自作主张的秦剑丹发火，听到锐霜那天真的发言后才稍微平息怒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宁死也不会给自己换一个狗屁义体器官！剑丹你给我听好，要是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换了人工肺，我二话不说，第一个把你宰了！”

秦剑丹连连称是，但心里并没有打消拯救师父的计划。

李医师说手术难度很高，尤其是会长会在无意识当中使用钢铠呼吸法阻挡手术切割。然而想要对养育自己多年的师父彻底放弃，实在是从感情上无法接受。

哪怕师父事后想杀我，大不了我给他跪下，让他随便杀就是了。

师父的身体不能被公司扫描，以免禁锢之环掌握钢铠呼吸法的数据。但仅仅是更换人工肺，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无非是换下来的肺组织需要彻底灭活处理，师父可能会功力大减，钢铠呼吸法也可能失灵。

可那样又如何？就算师父变成了普通老人，让他含饴弄孙，看着我们这些徒弟、部下打倒公司，一统环石城，不也是一件美事吗？

想到这里，秦剑丹开口道：“师父，你想不想见甜心婆婆……不是，见千星婆婆一面？”

秦剑丹心里有鬼过于紧张，嘴都瓢了。

“见那只老猫做什么？”

秦剑丹不敢说自己早已把千星婆婆当成了师娘。

“是这样的。虽然我现在的武功在环石城差不多可以横着走了，但还是希望有老前辈对我进行指点。万一师父归天，千星婆婆可能要肩负指点我的责任。如果师父有些金玉良言是现在的我理解不了的，不如干脆先告诉千星婆婆，有朝一日再让她向我转达。”

如果秦剑丹说「婆婆跟你有私情」，秦奇肯定是不会答应见面的。

对于武痴，就要说武痴爱听的词儿。

“嗯，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练武不够勤奋，又跟欧阳碎星学了不少邪道，在武学境界上和那只老猫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把一些想骂你的话寄存在老猫那里，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