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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馥悠莫名被这突来的脑袋戳中了笑点,实在是没忍住破功了,把脸趴在南景诚身上笑。

南景诚看着他满眼的红血丝,手臂搭住陆明衍的肩膀拍了拍,“休息会吧,我们明天一早进十层。”

这一夜过得很快,六点的时候南景诚定的闹钟震了一次,外面的天还是黑的,雨也还没停。

男人轻轻把手臂从孟馥悠的脑袋下挪出来,走到玻璃边往下看了眼,就这么两个小时,水位线已经涨起来了接近两米,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估摸着再有两个钟头,他们就得换地方了。

七点的时候,雨停了,天色也慢慢稍亮了一些。

宁佩珊眼睛是闭着的,但人没彻底睡着,半梦半醒的三个钟头,脑子里反复循环着贺羡筠当时跟她说过的话,顺序很乱,毫无章法。

所有的道歉,所有的辩解,所有的懊悔。

宁佩珊自己都很意外,怎么还记的这么清楚。

那种我他妈就是个大笑话的挫败感和委屈感又因为这些回忆而又重新涌上来清晰了一遍。

“佩佩,安博昨天来找我了,他的女儿快死了,那个小姑娘你还记得吗,叫裙裙,我们还给她买过礼物的。要救裙裙,我得陪安博进生死道……佩佩,我想在进去之前再见你一面,可以吗?”

一声厚重的巨响惊醒了宁佩珊的思绪,她猛地睁眼,整个观光塔都在震动,玻璃被震出了细碎的裂缝,蛛网一般,爬满整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