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觉得自己很渴，还很饿，眼皮特别重，他明明可以听到程北南说话，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努力了很久，久到他都要没力气了，一丝光亮才缓缓映入眼底。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张他梦里梦到过无数次的脸。

“程北南……”

“在呢，我在呢……”

程北南激动得想抱他，但是又怕自己没轻没重的弄疼了他，只敢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的爪子，“默默，你终于醒了……”

“我……”

苏默还想说什么，突然毫无征兆的变回了人形，只剩下一条尾巴露在外面。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一一在脑海里闪过，苏默愣了许久才回神，看着面前眼神热切的男人红了眼，“我……我杀人了……”

在这之前他从未接触过人类，别说是杀人，他连妖都没杀过。

“我再也……再也不是好妖了……”

苏默颤颤巍巍的抱住程北南，哭得特别伤心，“我以后再也不能飞升了，程北南，我再也不能飞升了……”

“没事没事，默默乖啊，别哭了，我在呢。”

程北南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我们不飞升了，我养你一辈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这一年的等待，彻底磨平了程北南的脾气。

什么面子和洁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他的小狐狸精更重要。

只要小狐狸精能苏醒，要星星他也给架梯子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