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和珍珠联系在一起,另一方面,是没见过这么多真正的好珍珠晾在眼前。
原来好东西真的能被一眼识别,即便我这双肉眼凡胎没有见过太多珠宝,也能分辨出它们成色上佳,应属稀有。
“听迟老师说你是纯素人入行,身上一样商务都没有,给你配东西还挺伤脑筋。看你照片视频的时候我就想,得给你配漂亮纯粹的。世界上最漂亮最纯粹的东西嘛,这家的珍珠得算一样……我就随口跟迟老师一提,嗐,结果你猜怎么着?”
电影剧组里浸淫一个月,光听同事聊天就能学到不少“行业知识”了。京京这话放在四月份听,我肯定一头雾水,现在却是一点通。
娱乐时尚不分家,高奢爸爸从不随便出借东西,我这样的无名素人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得到这一抽屉首饰的使用权,迟雪不是卖了大面子就是破了大费。
但如果仅仅是他自己的商务,不太可能捞来给我用。何况我明确说过不会真正入行,犯不着卖这么大面子。
“这一套多少钱?”
“哎哟!”闻言,京京顿住手里的动作,从镜子里看我,眼神意味深长,“这可不只是钱的问题,一买就买一套,这份心呐……”
至今为止,我和迟雪的事,除了陈佐达问过,宋蔚然笑过,还没人这么直白地从旁观角度起哄过。
京京那两道目光,我竟有些扛不住,耳根烫起来。
那么看了我一会儿,他笑了,一副放过我的样子:“好了,该抓紧时间打扮你了,他会期待的。”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每每回想那天的事情,我的记忆到这里就开始模糊和错乱。
我隐隐还记得京京有说过,那天打造出来的我是他职业生涯最骄傲的作品前三。只可惜,这份作品最终连一份影像留存都没有。
而在我的脑海里,对自己那天模样的印象,是全然颓唐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