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些假设只会徒增苦恼。
时间不可倒流,错误的命运已成定局,我只能思考珍惜当下,尽力往前走。
无心再参观这家会馆,兴致显见低落下去,段上锦见我这样也觉得没意思,陪了一会儿就打算把我丢在庭院凉亭。
“我要回去了,你呢?”
“……我再呆会儿。”心生歉意,我下意识赔笑,“谢谢您……你,告诉我那些事。”
听到我拐弯改口称“你”,他轻轻一哼,眼神瞥向别处,却不是不喜欢的样子。然后眨了眨长长的睫毛,露出有点邪恶的表情。
“你弟弟想以后跟我和陆家混,但我嫌他不够有意思,我比较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帮他?”
无形而危险的压迫感如同融在空气中的某种物质,带着实物般的能量向我围拢。
我不由自主严阵以待:“你想要我怎么帮?”
“你愿意帮?”
“当然愿意。”
“那你告诉我,你最不想做的事和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完全琢磨不透他什么意思,我反应僵滞。
他等了一会儿,低头看看表,表现出催促之意。
他气质本就不善,不耐烦的时候更令人心惊胆战。我简直同情任何与他共事的人,那一定很痛苦吧。
迟雪怎么会选择这样的人?
沉默半晌,我含糊回道:“不想做和想做的事情都很多,你这么问我,我想不出哪一件配得上最字。想到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