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蜡烛的时候,包厢里关了灯,冉秋意戴着滑稽的生日帽,双手交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对浅浅的小梨涡,不知道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烛光衬得他的五官线条更加柔和,许愿的表情虔诚又认真,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孩。
姚识秋坐在他旁边,偏头看着他,喉结上下滑动,手不自觉地往口袋里探。
以他的性格,很少会有紧张的时候,这是他今晚第不知道多少次去碰口袋里的小盒子,手心竟紧张得出汗。
盒子里装着一枚草戒指。
是他亲手编的,小心翼翼地从夏天保存到了秋天,就等着这一天。
从夏天到秋天,他的头发也已经长回了剪板寸之前的长度。
说是要等到九成把握再开口,其实姚识秋从很早以前就有了,他紧张不是因为没有信心,而是因为太想要一个人的时候,越是近在眼前,越是会觉得不敢要。
梁霜说他这人太狗了,不干人事,不说人话,他确实承认,他不着调的时候可太多了。
但是对冉秋意,他连玩笑都只敢开一半。
怕他心里不舒服,怕他不舒服了也憋着,怕他躲自己。
一想到他以前在别人那受过委屈,就心疼得受不了。
姚识秋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人,想要到…… 不敢要。
他知道冉秋意还是留有顾虑,但现在似乎是最好的时机了,如果能确认在一起,他敢保证给冉秋意最好的现在和最好的未来。
暑气消散,前段时间的忙碌也告一段落,是时候步入崭新的时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