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慕清沣忽然又唤住他。
李至善回过头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慕清沣顿了顿, “请您一定要救活他,如果他能活下来,本王一定重谢!”
李至善望着他,这个人,与前两日那个阿成,就像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此时的他,周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如同雄踞于山崖上的鹰,眼锋锐利、冷僻孤傲。
目光里却透着难以掩盖的不舍与恳切!
李至善点点头,又被两个黑衣人托着飞走了。
风声掠过耳际,他想,这副老骨头很快便会散架了。
羽十三牵过两匹马,慕清沣与他一起翻身上马,飞奔的马蹄踏起一溜烟尘,直奔荆阳县而去。
一路走,一路听羽十三汇报。
果然,羽十三带着暗卫刚出镇口便遇到劫杀,来人虽也出手不俗,却还不及拦截慕清沣这行人,目的显然只是拖延时间。
只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是,慕清沣的武功已臻化境,车轮战术居然未能奏效。
慕清沣暗暗心惊,李至善的儿子在街头大肆搜查,只是要逼出他而已,而谋杀早已张网以待,甚至,料定了他为了顾少白会舍掉大路,改走水路。
他冷笑一声,好,葛春晖,好计策,只是不知道,本王撒的这张网,你能否逃得掉!
慕清沣这张渔网的关键人物“鄱阳王”萧朝训带着一万人马,如约隐藏在荆阳县郊的一处小树林内。
萧家祖上,以开国之士封异姓王。萧朝训年近五十,助先帝平叛东线小国之时,其独子阵亡。之后,东境战事了却,萧朝训哀伤难抑,自请归乡,先帝便赐其封地“鄱阳”,并许其一万私兵。
他也是本朝唯一一位降旨许其在封地豢养私兵的臣子。
此时,他正坐在大石上,思索着前日沂亲王黑衣暗卫带来的手书。
手书上盖有沂亲王的印章,聊聊几句,并不详尽,只是要他带兵在此等候。
于是,他就来了。冒着未经圣旨私离封地的大罪,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个人是沂亲王。
战场上救过他的沂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