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棣华无法,道“你啊……”

荀未殊笑道:“甘师兄若心疼我,替我揉揉便可。”

甘棣华真个握住他的手腕,认真地按摩起来。

荀未殊也不挣脱,惬意的靠在廊柱上,由他揉着。

半晌,甘棣华低声道:“你啊,苦就苦在太执着上。”

荀未殊一晒,“谁不执着?”他向东一点头,道:“他比我还要执着呢。”

他说的他,并无前语,但是不远处门板后的醒林,却知道他在说自己。

旁边一起偷听的夏百友也觉得是醒林,非常莫名。

甘棣华点头,道:“你是看似执着,其实更执着,他是看似不执著,其实也执着。”

荀未殊低头认可,轻声道:“众生皆苦。”

荀未殊抬头,看着甘棣华,“关于我母亲和我师尊的风言风语一直未停止过,在我很小时,便有人唾弃我是掌门的私生子,但是……”

他注视着甘棣华,一晒:“这句话我只对你说……我自然不是师尊的亲子,我有父亲,我父亲是紫极观一个默默无闻的学徒,从前默默无闻,现在默默无闻,以后也将默默无闻,我却与他不同,我出身低微又如何?我有血性,有骨气,志向比别人高,耐性比别人qiáng,比别人更能吃苦,也比别人天赋更高!”

他终于说出那句话,“我……我多么希望自己是师尊的私生子!”

夏百友立刻望向醒林,醒林寂然无声。

荀未殊接着道:“——且我也知道,师尊也希望我是他的私生子。”

“奈何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