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再往前咂摸,其实此事早有蛛丝马迹。

只是他这几日与天掷朝夕相对,被一点甜冲昏了头脑。

醒林的心头发麻,头皮发麻,胃里像是装着二斤烧酒,整个人火烧火燎,心慌,气短,躺不住。

他又修养了几日,在榻上反过来侧过去,辗转无数回后,扶着榻边坐起身来。

他在室内逡巡一周,目光轻飘飘的掠过那纱幔。

他拿起鬼哥儿拿进来的蕃瓜,瓜色金huáng,一望便知又香又熟。

他状若无意的问:“天掷,你要吃瓜么。”

纱幔后的人停了一会,慢慢吐出两个字:“不吃。”

醒林哦了一声,再一次试探完毕,他面无表情的拿起那瓜,细细切成八块,一口一口咬着,食不知味。

蕃瓜吃了一半,他挥手将剩下的一半甩到地上,大步走向那纱幔,挥手将纱幔扬起。

纱幔轻极了,慢慢地回落。

醒林望着榻上打坐的天掷,天掷虽蒙目,可是醒林知道他停了,目光也望向他。

对,他就是要他望着他。

杀了他也可,不要视若不见。

醒林慢慢走向他,胆大包天地,不要命地,将他向后轻推,抬起腿,跨坐在这位震慑天下的魔尊身上。

他静静地望着身下人,隔着一层黑纱,一层二人之间不说破的屏障,与他对视。

天掷显然是未料到,也未曾遇到过如此行事,他的下巴紧绷,唇角微微地抿起一点,但他并无动作,任醒林坐在身上,安静的靠在榻背上。

醒林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优美的线条,清瘦的下颌,他俯下身,用嘴唇含住嘴唇,柔软触碰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