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玉刚要出门去见,外面苏少九洗完澡出来了,他害怕在穆柯面前不自知露出什么神情惹人怀疑,便吩咐老妈子让穆柯先在楼下等着。
苏少九穿着奶白色的浴袍从浴室出来,他反而觉得全身不适。他可以倨傲地把白啸泓踩在脚下,也可以剥夺霸占他的一切,可是他难以接受季杏棠为他求情!想到这里或是那里有两个人欢好的影子,他就难以自控。
苏少九进了屋也不开灯,闷声坐在床边,若玉摸到他的头发还在滴水,便摘了一条毛巾替他擦拭,擦了六、七分干帮他梳头。苏少九突然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撕扯开他的长裤,床太脏了,他把人抵在了窗台上。
若玉反应过来双肘已经磕在了台沿上,撞着麻骨,整个胳膊都酸软无力。暗紫色的窗帘时不时摩挲他的脸,苏少九把窗帘扯开,若玉大惊,“不要!”
外面夜色沉沉罩着些雾霭,和屋里的黑暗融为一色,窗帘拉开恰好能看见洋房的后花园。而穆柯就在那里吸烟,一个人影和橙红的一点。穆柯就纳了闷了,他都做好打算,若玉肯回家做穆三少爷,他们就兄弟相称,一辈子当亲哥守着他护着他;要是还在外面厮混胡闹,那他就六亲不认,让这个贱人下大狱。那夜想和他说些二人之间的体己话,两人并没有争吵,他也没有耍流氓,甚至可以说兄友弟恭相谈甚欢。可是第二天人就不见了,穆如松瞧见穆柯在若玉房里,以为他做了混账事把若玉逼走了,又把他打的两天不能下床,再去找人就怎么都找不到了。穆柯左想右想,要么是若玉故意下套报复自己;要么是被季杏棠抓走了。今天他来不想吵架,上一次行事冲动,和季杏棠这种人必须讲道理,所以,他等。
苏少九的眼神像是初春的溪流,冰冷彻骨还夹杂着冰渣子,他扳着若玉的下巴问,“为什么不要?”
怕激怒了他,若玉轻喘着说,“不是的,外面会有人来。”
苏少九往外看去确实有一个人,他把若玉翻身按在窗户上,手指滑过他的大腿到腹部,在结痂上揉搓,搓的热了手又抚上胸口,另一只手解开了两粒领扣,那只手往上走搦住了若玉的脖子。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寒意从脚底一路窜到胸口,若玉不敢抗拒,不敢挣扎,甚至不敢发声。
苏少九已经撕开了他的衣裳,咬住了耸起来的蝴蝶骨,发梢的水弄的他的脖颈湿痒。若玉不敢抬眼往外看,看见穆柯,他的心就要痛。
若玉奋力挣脱了苏少九的手,一把拉严了窗帘,转过身推搡着把苏少九压在床上,蹬掉了脚跟的裤子趴在他身上亲他的下巴,讨好地去舔他的嘴唇,胡乱地舔吸,牙齿碰着牙齿,舌头碰着舌头,口水从嘴角淌下。若玉沿着他的下巴亲下去,喉结、锁骨、腋窝到乳 尖,肋骨、肚脐、大腿内侧,还有那儿。
若玉在他身上喷着黏腻的喘息,苏少九被他舔的浑身颤栗,高高低低地呻吟,他已经管不着是在哪里!他推了若玉一把,若玉张开双臂仰躺在床上,像跌进海里再也喘不过气。
苏少九又没了刚才的敌意,像个畜生拿全身去拱他、磨蹭他,让他蜷起腿把屁股对着自己,胯就往下沉,再沉一点,让那条窄路打开。少年知味,他曾无数次喊叫着,湿淋淋汁水淋漓,在佛门清修净地沉沦自我激情中,现在热潮湿黏的空腔包裹住他,让他急惶着颠动双胯。
若玉哼哼唧唧没了调子,屁股抖的越来越厉害,腿控制不住夹住苏少九的腰想以此减缓他的冲撞。苏少九被他的脚掌一碰差点要泄了去,他不想射,他还不够。一想到季杏棠正青葱着却不情不愿被那个废物摁在床上,他就要发疯,他甚至忍不住要怀疑,那个废物这样坏,他会不会像找自己一样去找其他人!苏少九被这个想法骇到,拨开他的腿提着他的臀抱在怀里,大开大合耸动起来,他口干舌燥惶急问,“第几个?我前头还有几个?”
若玉湿着眼睛不吱声,苏少九攥住了他那根东西,使劲攥着,若玉痛叫一声攀着他的手臂,咬着嘴唇央告,“你……不信我……”
苏少九突然在某一小块狠命地戳刺,这种折磨人的地方使他的尾巴根连着大腿全都抽搐起来,“啊……啊!”苏少九撞击的速度愈来愈大,那些粘液在煞人的声音中迸溅出来,把身下的床单全都弄湿了。“我让你说!”
便只是一厢情愿的人都介意的问题,两情相悦的又当如何?“少九……”叫的是苏少九,心里想的却是不该想的人,而那个人就在外面。一开始若玉很抗拒这种血缘,可是世事沉浮,生死他都不在乎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他只是想要这一个人,就算是自己的亲爹,还是想要,可是人家不愿意给了。若玉抓住苏少九汗津津的膀子,发出细碎的鼻音,热腾软绵的气息喷在他耳朵骨,“你要我……我也只有你……往后都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