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对黄芩异常好奇起来的蓝诸,急不可待道:“我关心的是,你的内功来历大不寻常,是从哪里学来的?”
黄芩道:“我也不清楚。”
蓝诸轻蔑地笑了声,道:“小子,你不老实。你的内功,你居然不清楚?骗鬼啊。”
本来,得知韩若壁的时日无多,黄芩的心情已是极乱极糟,是以完全不想解释,只硬呛呛道:“你既说骗鬼,便是骗鬼好了。”
想不到他会如此敷衍,愣了一下,蓝诸一扯胡子,恼道:“胡扯!你承认是‘骗鬼’,不就等于骂我是‘老鬼’!”
黄芩淡淡道:“那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你......“就在蓝诸待要发作时,韩若壁微微一笑,道:“其实,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挺老实的。教他内功的人并没有告诉他姓名,也不曾收他为徒,是以他确是不清楚。”
瞧见他在此种祸吉未卜,生死难测的时刻,居然能迅速恢复平素的从容不迫,黄芩不得不心生几分敬佩。
蓝诸‘哼’了声,道:“若被伤之人是这一根筋的臭小
子,给我银子,我也不治!”
听得此言,黄芩惊喜道:“这么说,他还有的治?”
蓝诸没甚好气道:“若是没得治,我哪有闲心和你聊天,问你的内功来历?”
韩若壁也精神大振,道:“那么,蓝老先生是已经有医治的法子了?”
“这么说也不对。”蓝诸两眼放光,道:“总之,你这伤实在是我行医数十载,头次遇上的挑战!我一定要治!非治不可!不治不快!”
眼珠连转几转,韩若壁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贼笑数声,道:“可是,我却改主意了,不打算给你治了。”
他此言一出,不仅蓝诸,连黄芩也怔在了当场。
呆了一呆,蓝诸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