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这个回答,毛子聪很不满意,嘴里仍旧咕咕囔囔的,但声音极低,听不大真切,大意也不过是他听说来‘解剑园’助拳,‘解剑园’必有重谢,才肯来的,若是大老远颠颠跑来,只图吃几顿不花钱的饭菜,住几天不花钱的厢屋,谁人肯来替‘解剑园’拼命之类的牢骚怪话。
老家仆走在最前面,脚步颤颤巍巍,想是不会武功,因此耳力也有限,根本听不到他们小声说话的内容。
来到早就准备好的几间客房前,老家仆分别把三人安顿住下后,便自离去了。
一路上咕哝个没完没了的毛子聪垂头丧气地进到里屋,冷不丁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盘子,盘子上盖着一方红巾。
他走上去,掀开红巾再一看,竟是一盘白晃晃的银锭。
一两一个的银锞子,足足一百锭。
毛子聪当即精神一振,伸手就抓了几锭。
这时,他又发现银锭下还压着一封书信。
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萧仁恕写的,大意是为了感谢援手之恩,略表地主之谊,事后还有重谢云云。
想来,另两人的屋里也少不了这么一盘。
到这刻,毛子聪总算眉开眼笑起来。
另一边,钟成功等三人走后,‘碧波榭’里只剩下萧仁恕和萧怀物兄弟二人了。
萧怀物上前一步,双眉紧皱,面显愧色道:“大哥,其实,你不用在外人面前替小弟掩饰。这一次,全怪小弟进退失据,才给‘解剑园’酿成了大祸。”
萧仁恕若有所思道:“你是这么想的?”
萧怀物重重地‘唉’了声,无限懊恼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反省。”
萧仁恕淡淡道:“反省出什么没有?”
萧怀物握紧双拳,字字沉重道:“有。我的罪责有三:一、出面交涉时未能顾全大局;二、混乱冲突时未能审慎冷静;三,也是最最不该的,不该一时失手,杀了郑坤的师弟崔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