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说话。
凌施嗓子像冒了火,“我总得知道,是谁强/暴了我。”
青年却摸着他的头发反问他:“你为何要跟离卢那样的人苟且?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凌施带着怒气回应他:“与我苟且的男人可不止他一个,还有救死扶伤的大夫,还有不谙世事的少年,还有腰缠万贯的富家子弟,如今,你也是其中一个,你问这种问题有意义吗?”
青年愣愣地,凌施倒是还没见过……还没在他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
凌施哑着嗓子问道。
直到青年抬起手,抹了一下他的脸,凌施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也愣了片刻,因为发现这个事情突然间哭得更厉害了,还哭出了声。
委屈的情绪漫上心头。
青年似乎不会处理这样的场面,只会一直帮他抹泪,十分笨拙。
凌施哭得黑天抢地,却也发现在这人冷漠的外表下有藏不住的慌乱,他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过了不知多久,凌施终于成功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只剩条件反射的抽抽搭搭,眼泪渐渐地也不掉了,只是依旧哽咽着说不出话。
许久,青年轻轻开口询问,带着不符合他那张冷面的温柔语气,怎么别扭怎么来:“你……真的不是离卢的人?”
凌施想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却因为哭得久了全然没有气势,展现出来的结果是,自己像猫儿一般抽泣着控诉:“自……自然不是,若不是他给我下了淫药,我何苦要在几个男人身下摇曳,我本来……也不是如此放/荡之人……”
青年抚上他的鬓发,又在他额间轻轻摩挲:“我叫越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