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看向具信流。
具信流怀里同样抱着珠宝,脸被冻得通红,只差将“献宝”二字写在脸上。
徐小平颤着手抽出一张银票,看见上面的“五百两”,手又抖了一下,舔了舔唇道:“哪儿,哪儿赢来的。”
“白日那个地方。”玉清怀中还揣着今日那本书,道:“我与傻子学会下棋了。”
徐小平道:“你们下了多少局,竟赢来这么多?”
“两个时辰,”玉清道:“后来遇见一个人,他与我们下了好多局,输了好多。”
若不是刻意送钱,那便是遇见了一个穷凶极恶的赌徒。
徐小平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具信流,心里又生了疑虑。
他知道玉清真傻,却不敢相信具信流真的傻着。
但看这么多珠宝,俨然不像是具信流的手笔,他们怀内这些财物,已不是千金能衡量的了。
徐小平心内砰砰直跳,打开门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寂静走廊,而后掩住门压低声音道:“现在收拾东西,我们快走。”
具信流打了个哈欠。
玉清道:“困了。”
昨夜玉清哭了一宿,今日又下了一天的棋,必然也是困得。
徐小平看他乌青眼圈,舍下心软推了他一把,呵道:“快点!”
玉清动作倦怠地收拾衣物,徐小平四下看了眼,干脆只拿上钱袋,用包裹将珠宝银票收起,穿上衣服道:“不必收拾了,只拿钱财珠宝走就是。”
说罢推开门要走,却又在一瞬间阖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