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姚嘉人抽开手。
程慎被这个拒绝的动作弄得有点尴尬:“我只是……看你手腕已经被硌红了。”
姚嘉人一怔。
并不是勒痕。他在昏暗的灯下,把手腕处那道针脚细密的缝合疤看错了而已。
没再说话,只是勾下程慎的脖子,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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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注意到程慎的情景姚嘉人还记得清楚——隔着啤酒杯,来者衬衫解开了领子处的几颗扣子,领带被拆得歪歪扭扭的;身着着成熟稳重的西装却蹦跳着走过来,用一个幼稚的投篮动作代替打招呼;声线有点天然的低哑,却遮掩不了少年气息。
“陈哥,来晚了。下了地铁还要走一段——诶,帅哥你是部门儿新来的那个……?”
那片被玻璃和酒液拉扯分割成的细碎光影,落进姚嘉人眼里,重组成了最不愿面对的那个人。
可放下杯子,未经折射的真实光影直入瞳孔时,姚嘉人却笑了,自我介绍:“姚嘉人。”
不是谢远;一点都不像谢远。
怎么可能是谢远。
只是个陌路人而已。
姚嘉人没想过要和一个陌路人有什么爱恨情仇。
来halo是想要想重新开始人生。想学着用最刻薄的面目来抗击恶意;也想学着用最荒唐的行径来获取温暖。
想放纵地贪一晌之欢,对象并不需要是特定的谁——是程慎,也只是因为他恰巧踩准了节律,不偏不倚地出现在姚嘉人的欲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