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谨扭头向慕远笑道:“看来我们确实错过了一场趣事。”
慕远也略有些遗憾:“没想到他却在这时出现。此刻范世暄还在扬州城内吗?”
墨砚即刻回答道:“这便不知了,离开棋楼后,他就没了踪影,也没人知道去了哪儿。”顿了顿墨砚又道:“只不过,棋局结束之后,范世暄还多问了一句‘你们之中谁是慕云直’。知道慕爷不在,看起来甚是失望。”
慕远与纪谨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有惊讶。
转念一想,纪谨笑道:“如此看来,净空大师必然常在人前夸赞慕兄。”
慕远淡淡笑了一下:“承蒙大师错爱。”
纪谨又道:“看来你们二人倒是彼此慕名。若是有缘的话,自会遇上,我倒是很期待你们的对弈。”
慕远笑了笑,回视纪谨道:“倘若真有机会的话,我必会为纪兄留下棋谱。”
用过晚餐,便各自回房休息。
虽然这时客栈里客房已有余房,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同住已成习惯,也没有再调整的必要。
纪谨回屋换了身衣服,便让凌卫几人请走了,直到掌灯时分才回。
慕远正独自在打谱,见到声响,便放下了指间棋子,站起来看了过去。
纪谨抬眼看过来:“扰到慕兄了。”
慕远摇了摇头,“并无,我也正准备休息一下。”
纪谨踱步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斟酌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此次江南之行,我名为祭祖,实为调查魏王而来。魏王乃圣上皇叔,当年陛下尚未登基之时,他便有些蠢蠢欲动。这几年来,表面上倒是安分了不少,只是太过安静了,难免叫人放心不下。”
慕远沉默了一会儿,却道:“此等军国大事,说与我这等小民听,不要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