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善言嘉生怕自己笑出来,连忙把头压低。
肖蘩易出列,“陛下,既然黎王没什么可申辩的,便请宗正寺、大理寺一同审查此案。东宫诡异出现的逾制龙袍,从没有人见太子穿过,太子喊冤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尚可理解;然黎王亲自穿着逾制礼服、带着亲随,招摇过市,他总能说得清楚这礼服是从何处来的。钱大人,您说呢?”
钱致芳深深地看了中书令一眼,躬身道,“臣附议。”
枢密院院史马方平也站了出来,“臣附议。太子乃国之储君,深受陛下教诲,这些年,莫说大错,便是小错也不曾有。东宫逾制之事,本来就万分蹊跷。原本山穷水尽疑无路,如今,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好彻查陷害太子的一干人等。胆敢陷害国之储君,不用雷霆手段,岂非让这些宵小心存侥幸。臣建议,但凡有嫌疑者,皆需彻查。”
此言一出,朝中还想替黎王狡辩一二的官员全都闭口不言了,“臣附议”的声音此起彼伏。
中书令狠狠咬了舌尖一口,强迫自己冷静,带着满口的腥甜,逼着自己说出了那三个字,“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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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进退
退朝之后,许多昔日跟在中书令身后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钱致芳遥遥地给了他一个眼神。阮中书令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便走向不同的方向了。
到了晚间,钱致芳去了两人见面的地方,阮中书令早已等在里面。
钱致芳匆匆朝他一行礼,态度还算克制隐忍,但语气中的恼火却实在压不住,“大人,黎王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事情已经快要成了,我今日在朝上进言,势必会影响一批中立的官员。可他连这几日的功夫都等不了吗?居然……居然还穿在身上穿街过巷……”
阮中书令花了一天的时间,也只查出了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事发时黎王行动自由,绝不是被人挟持的。要么,就是有人给黎王下套,可是黎王又怎么会一点怀疑都没有,就将一件莫名其妙的衣服穿上身。现如今,黎王被关进了天牢之中,所有查案的人没有一个是阮党。看押黎王的地方有十几名密卫眼都不眨地盯着他,没有任何人能跟黎王说上一句私密的话。没法跟黎王说上话,自然也就没法确认自己的猜测。
而且,连他自己也深深地怀疑,是不是这个毛躁的侄儿真的憋不住了,所以才刻意穿了一身不显眼的逾制衣服,走在夜间街头过瘾。要不然,他今日怎么在大殿上一句辩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