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尚逸说的简单又咬牙切齿,没有人能体味到,当他听到小工匠跌跌撞撞地撞进帐房的时候,谢昀秀还想着要责骂他。
毕竟他和辉尚逸正在思考着重要的事情,又怎么能让别人前来打扰。
可是,责骂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大皇子在那里刁难着肖黎,辉尚逸本来平静的心跳突然变得猛烈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瞬间都要跳出来似的。
他连与谢昀秀告别的招呼都来不及打上一声,直直地就冲着这里飞奔而来。
不过幸好,大皇子没有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大皇子的做派确确实实惹恼了辉尚逸。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再者,辉尚逸可不是兔子,更不是大皇子见过的那种只知道逆来顺受的兔子。
“少将军这话说的,倒是让本皇子听不懂了。本皇子不过是前来慰问一下少夫人罢了,若是有什么缺少的物资,直接与本皇子说上几句,都是一家人,勿要见外。”大皇子说起谎言的时候,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这一切即是事情的真相一般。
“大皇子,臣听闻大皇子前来边关,不仅仅是为了体恤边关的将领,更是为了完成对于圣上的交代,把与少数民族的互市建立起来吧?”
辉尚逸却是没有和大皇子继续纠缠的想法,他则是剑走偏锋,说了大皇子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是也一直牵挂在心头的事情。
当“互市”两个字从辉尚逸的嘴中说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皇子的心脏突然“砰砰”的跳了两下,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指尖流逝一般,怎么抓都抓不住。
“少将军倒是一个消息灵通的。”可是即便在内心如何的慌张,大皇子在面上都是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
“既然如此,”若不说巧合的是,谢昀秀感刚刚才与辉尚逸说了互市对于大皇子的重要性,大皇子虽然前来是抱有目的的,但是如果他没有完成他最基本的使命,照样是会被皇帝责骂的。
于是,辉尚逸抓住这个“互市”的把柄,开始在上面大做文章。
“臣本来与大皇子没有什么交集,更是不想在其中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事情发生。
可是大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臣的警告,那么就别怪臣于其中暗自作梗,让大皇子的互市在无名的原因中戛然而止。”
辉尚逸这句话说得轻巧,可是大皇子哪里不知道这句话在其中夹杂了多少的分量。
再怎么说,辉尚逸是长久地驻扎在这里,自然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更何况,凭借辉尚逸的品性,也是深受这里百姓的好评,如果得罪了辉尚逸,那么到最后不讨好的也一定是他,大皇子。
“说起来,臣的权力确确实实不如大皇子的大,但是这里再怎么说,也是臣熟悉的地方。如果大皇子一定要在这里与臣斗争上一番,最终的结果如何,想必大皇子也一定是个聪明人,不用臣详细地明说,大皇子也会知道一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