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秀没想到自己的一席话让皇帝脸色缓和了这么多,于是借机说出自己的立场与看法。

“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谢昀秀试探性的开口。

皇帝此刻对谢昀秀的印象不错,因此准许了:“谢军师有何事直言便是。”

“臣这番话若是得罪了皇上,望皇上莫要怪罪!”谢昀秀提前给皇帝打个预防针。

虽说这样并没有什么用,等惹怒了皇帝,该怪罪怪罪,该治罪治罪。

闻言,皇帝蹙眉,但还是让谢昀秀说下去。

谢昀秀领命,向皇帝表明自己赞成辉尚逸拒绝赐婚一事。并且表示若是皇帝认为赐婚是赏赐,不如封赏些实质性的物件之类的。

皇帝听了,果真暴跳如雷,大声叱责谢昀秀不知好歹。

“皇上,臣所言皆为昇国考虑,烦请皇上能够……”

“你给朕闭嘴!”皇帝大怒:“口口声声为昇国为昇国,在朕看来,你便只是为辉尚逸一人!”

“好了,赐婚一事不必再议,朕不会改变主意!”

皇帝放话,让谢昀秀死心,同时也是让辉尚逸死心。

为了确保自己的皇位,皇帝不得不想方设法在辉尚逸身边安插眼线。必要时,可作为其治辉尚逸罪的棋子。

谢昀秀无奈,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皇帝再次失去理智,这让他很头疼。

“下去吧。”皇帝好似非常疲累地对谢昀秀挥挥手,让其离开。

谢昀秀则未照做,而是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试图重新建立起与皇帝之间的沟通。

“皇上,请再给臣一次机会!”

皇帝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知听没听进去。

主管公公察言观色,根据自己跟随皇帝多年的经验判断皇帝已不愿与谢昀秀交谈。于是主动上前,欲请走谢昀秀。

“谢军师,请吧!”

谢昀秀不予搭理,顾自求着皇帝。

“谢军师,皇上今日累了,您且先行回去吧!”

对于主管公公的不依不饶,谢昀秀心里一下子升起一股烦躁。但是念及此刻只身处于皇宫,未去得罪。

“皇上,辉将军抗旨乃无奈之举,望皇上宽宏大量,莫要强求!”谢昀秀为了确保皇帝听到,高声喊道。

总管公公没曾想谢昀秀会突然拔高音量,未看皇帝一眼便咬着牙低声责怪:“谢军师!这是御书房,你竟敢如此高声呼喊!是不要命了吗!”

谢昀秀闻言皱眉,终于将目光放在总管公公身上。

总管公公被谢昀秀忽然变化的眼神吓到,只感觉脊背一凉,不禁让他忆起在昨日在将军府受到的屈辱。

于是,不知哪来的勇气,总管公公竟未得皇帝允许,与谢昀秀对峙。

“无奈之举?”总管公公不屑道,“咱家看来,辉将军可并非无奈!”

不曾想一个宦官与自己叫板,谢昀秀肝火逐渐旺盛,反问道:“那在公公看来,辉将军不是无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