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答案,皇帝的面上便透露出讶异,难以置信道:“莫不是肖黎?”
谢昀秀挑眉,答道:“皇上只猜对了一半。”
“一半?”皇帝与陈越异口同声,显然不敢相信除了肖黎,还有一人。
“何人?”皇帝直接问道,语气中是命令的口吻。
谢昀秀正色:“是武夫人!”
“武夫人……”皇帝自言自语般重复。
“正是。”谢昀秀给予肯定的答复,继而道:“肖少夫人与武夫人同心协力,一同创建娘子军,广纳忠心报国之女子,每日亲自督导,认真操练,才有如今的娘子军。”
皇帝闻言,点头,赞道:“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陈越与谢昀秀也认可,对肖黎与武氏甚是佩服。
然而皇帝不知为了确定什么,再次求证:“此话当真?”
“回皇上,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此事当真,绝不掺假!”谢昀秀说得信誓旦旦。
“既然先前选择隐瞒,何故现在道出?”皇帝蹙眉,对此表示不解,实在想不出此事与赐婚有何联系。
谢昀秀则耐心解释道;“皇上,您想,辉将军属意的乃肖黎。肖黎是什么人?是能够在战场上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又岂是旁的大家闺秀、世家小姐能够相比。”
闻言,皇帝虽然认可肖黎的本事不是那些女子所能相提并论。但是,若娘子军当真为肖黎所建,那么,这便也成了他的心头大患。
如今,他本就忌惮辉尚逸,日思夜想地担忧他起兵谋反,当下又加了一个肖黎,更是让他忧心的紧。
但是,皇帝心中已经了然,辉尚逸对那些温良的女子提不起兴趣。可若是让他找一个热衷于武术、兵法的女子,倒真是难为他。即便找着了,想来也不好受自己掌控。皇帝不由为此感到愁苦。
谢昀秀等了等,见皇帝不语。于是趁机告罪:“皇上,臣为隐瞒此事向皇上请罪!”
皇帝的思绪被拉回,盯着谢昀秀良久,才不以为意道:“无妨。”
然而,皇帝嘴上虽这么说,心底却担忧的很。想着如今辉尚逸不仅有谢昀秀这般谋略与心机的军师在旁相辅,又有那般才能与智慧的夫人相佐,更是让他忌讳。
陈越看出皇帝的心思,也觉着苦恼。他仇视辉尚逸,也很想除了其人。可眼下昇国边境动荡,正因为有辉尚逸坐镇,领国才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此时治罪将军府,怕是相当于自取灭亡。
但是,辉尚逸公然抗旨,藐视天威这事好不容易能够借题发挥,错过了可就很难再找着令拥戴他的人心服的理由了。毕竟今日若是赐婚一事被解决,那么来日已无可能再行此法去治罪辉尚逸。
“朕如何信得你的片面之词?”
皇帝极力想要找到漏洞来推翻谢昀秀的说法,目的是为了治欺君。
在皇帝看来,辉尚逸一日不除,他这皇位坐得便一日不安。眼下辉尚逸门下人才济济,当以个个击破,那时对辉尚逸动手,才能万无一失。
谢昀秀不想自己的话说到这个地步,皇帝仍旧固执已见,认为他造假,不禁心烦,可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