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秀不明所以,困惑道:“不知武夫人所言何意,不妨明言。”

武氏迟疑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道:“之前你是不是看我在场,所以对宫中发生的事还有所隐瞒?”

比如,最重要的,辉育忠不顾及家人,否认娘子军战绩,甚至一味贬低娘子军与肖黎。

谢昀秀舔了下唇,有些犹豫。

从谢昀秀的表情中,武氏便得到了答案,看了一眼同样诧异的肖黎与辉尚逸。于是追问谢昀秀:“当真隐瞒了是吗?昀秀,你便直说了吧!方才你追着出去,想来也是为了隐瞒我们之事吧?”

既然武氏已经察觉,谢昀秀也不再隐瞒。快速整理好措辞,将事情彻底告知。

听完后,武氏最先发怒,辉尚逸随后,但很快安慰旁侧心寒的肖黎。

“这死老头,在他心里,当真是没有亲情了吗!”

武氏气得摔东西,把服侍的丫鬟吓了一跳。

辉尚逸心疼肖黎,自己气归气,但还是把温暖媳妇放在首位。

武氏看了一眼肖黎,心中的怨气与怒气更盛,直言要亲自进宫,向皇帝证明并讨个说法!

“武夫人,不可!”谢昀秀拦下已经往府外走去的武氏,“武夫人,不可意气用事。”

武氏不停,执意要去。谢昀秀回头看一眼辉尚逸,见其满心满眼只有肖黎,只得放弃让他帮着阻拦的想法,亲自跑上前去劝说武氏。

“夫人,武夫人!”谢昀秀费了好大力才将武氏带回大堂:“您且听在下说,听在下说。”

“说!”武氏生气,面对谢昀秀的口气自然厉色了些。

“今日御前,皇上显然已经不悦至极,奈何碍于将军府颜面,始终隐忍,未龙颜大怒。”谢昀秀喝了口茶水,继续:“若您此番前去,正巧触碰逆鳞。您乃将军府主母,虽可进宫,但按照我朝律例,未受传召,不得觐见皇上。”

谢昀秀理性分析,希望武氏能够听进去。

“依你的意思,现在该怎么做?”武氏询问。

见武氏这般问,谢昀秀便放心了。知道自己已将武氏的冲动打消,那么他便可以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

“关于这件事,皇上显然更愿意相信辉老,即便心中对娘子军有所判断,但定是偏向于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面。因此,想要说服皇帝给娘子军正名,首先便是要让辉老松口。”

说完,谢昀秀静静地看着武氏,等候她的意见。期间,因为担心肖黎的心情,悄悄望了她一眼。

武氏思来想去,觉着让那固执老头松口,不如从皇帝下手更简单。

“那老头子,犹如蜜獾,认定的东西,岂会轻易松口?”武氏对辉育忠失望至极,摆了摆手:“还管他作甚!”

谢昀秀认可武氏的说法,让辉育忠站在他们这边确实很难,就目前形势来看,宛如登天。

彼时的月满楼。

辉育忠与众人喝得开心,大喝猛喝。不少陪同的官员也生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