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泪如断线之珠,扑簌簌滚落下来,语声悲戚如哀鸿“我自幼是您一手带大的,和两位姐姐俨然一母同胞。
二姐姐不在了,家里人都伤心,我也知道谁都不及您伤心。
可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母亲一直为二姐姐悲悼,茶饭不思,身心憔悴。
我这个做女儿的,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恨不能替二姐姐去了,或可回报您的养育之恩。
母亲,你千不看万不看,好歹看在父亲年迈、哥哥外任、我还未嫁的份上,为我们好好的活着。
我自幼没了生母,又怎能没了您?”
说到后来说不下去,伏在陈氏身上呜呜痛哭,惹的屋里的人都跟着落泪。
陈氏一边摩挲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道“蕊儿,我知道你是最孝顺的,这些日子若不是你,我只怕早就死了。”
谭蕊抬起满是泪痕的俏脸,撒娇道“那母亲就可怜可怜我,让我伺候着您把午膳吃了。”
陈氏叹息一声,说道“你啊,最能劝人了。”
一旁的丫鬟婆子忙说道“三姑娘是最孝顺的,她最疼夫人,所以才能劝得动您。”
谭蕊擦干眼泪站起来,说道“我出门的时候让厨房用砂锅炖了海参粥,这会儿想必已经做好了,再配两样清爽的小菜端来。”
两个丫鬟忙答应着去了。
谭蕊又吩咐“打个热手巾把子来,我给母亲擦擦脸。”
陈氏在她的服侍下重新梳洗了,之后又简单吃了饭。
伺候完了陈氏,谭蕊才回自己的院子。
捶了捶酸痛的肩背,不动声色地做起了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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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阴谋的味道
包氏正因为儿子卫长安在太学被稀里糊涂地打了一顿而懊恼,虽然伤的不是多重,可终究让人气不平。
偏偏这事只能不了了之,那个疯老头子的话太过耸人听闻,大家讳莫如深,谁也不敢再提起。
只是把他捆起来堵了嘴,送回原籍去了。
卫家也只能自认倒霉,总不能闹到官府去,更不能私下里报复,否则都可能会被人拿住把柄大做文章。
包氏只能叹息流年不利,什么蹊跷的事都能遇上。
卫长安经了此事,便死活不肯再读什么书,包氏一时也强求不得,只能哄着他先养伤。
听说肖府的夫人来访,包氏不由得愣住了,肖家自视清高,从来都不登门的,怎么今天会不请自到?
该不是因为太学的事吧?包氏心内狐疑:肖太傅只是临时坐馆,这事说到底还是归国子监负全责,可徐大人已然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