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假设无用,可她还是忍不住要这么想。
钟野心疼地看着她,卫宜宁的两只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甲都白了。
“宜宁,没有人会怪你。”钟野伸出大手温柔又有力地分开卫宜宁的手:“做恶的是那些人,账要算在他们头上。”
“可我现在还没有头绪,”卫宜宁苦恼道:“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是寻仇还是要借机杀我?应爵呢?是为了掳走宏安下的一招棋,还是也要治他于死地?究竟是什么因才会有这样的果?”
“宜宁,你不要思虑太过,”钟野见卫宜宁神色痛苦,心里很担忧,解劝她道:“有时候一味去想就会入了魔障,你试着放下一点,站远些说不定会看得更清楚。”
卫宜宁当然知道钟野说的有道理,可说到放下又谈何容易!
钟野也不勉强她,对卫宜宁,他总是如父兄般宽厚。
“世子已经派人去找韦家二姑娘了,也派了人去寻你,”钟野又说:“希望这些人能带回一点好消息。”
“公爷,”卫宜宁抬起了头,暗沉沉的大眼睛直看着钟野:“要不,你教我木雕吧!我想亲手雕刻一个宏安。”
钟野会木雕,他曾经送给卫宜宁一只木刻的小马。
“好,我一会儿就教你。”钟野道:“只是刻刀锋利,千万要小心。”
第685章 以疏间亲
春风送暖,就连禁宫也变得热闹起来。花朵竞放,杨柳含烟,处处都是美景。
自从有了五皇子,皇上来皇后宫里的时间又少了。又因为前些日子皇上和太子偶然谈起汉朝旧事,父子二人意见相左,皇上没有辩论过太子,气得说他牛心左性。
这事传到皇后耳朵里,不觉心惊肉跳。
肖卿卿这些日子身体好转了许多,来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便说起了这些。
让她平时提醒着太子些:“千万不可大意,说话的时候不要逆着皇上,免得他生气不喜。”
“娘娘不用太担心,君臣父子意见不相同的时候并不少见,太子当时也不过就事论事而已,陛下虽一时生气,但过后也必定会放下。在朝堂上大臣们吵的更厉害呢,这都是常事。”肖卿卿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
皇后见她如此,不由得生起气来,说道:“那也得分分时候,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形式。我每日里寝食不安为你们筹划,听说这件事,连着好几天睡不着觉。怎么到了你那里就不算个事了呢?”
肖卿卿连忙安抚道:“儿媳当然明白娘娘的苦心,也是怕您思虑太过了。”
“我也是白操心,”皇后淡淡道:“你是名门之后,见识自然比我要高。太子虽然是我儿子,可更是你丈夫。但是你们做到心中有数,我没什么好说的。”
肖卿卿听了皇后的话,连忙站起身,脸涨得通红。
皇后的话说的已经很重了,她担待不起,刚要好言好语解释,陈淑妃来了,她便只好打住不说。
对陈淑妃见过礼,淑妃笑道:“天气暖了,太子妃的气色也好起来了。又找御医看过了没?你年纪轻,悉心调养很快就能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