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看到沈漱流就想到昨天,玳下意识地紧了紧后面,不自觉后退了一小步。

他还有点恐惧。

那种无能为力的仓惶感深深地印在他心里,比十五岁那年遇到发狂的长齿兽还让他惧怕。

看到他的动作,沈漱流的眸色深了一层,“怎么?怕我?”

玳垂眸不看他,也不回答。

兽人骄傲,被强迫标记后怎么也不会好受。

惧怕,怨恨,恐慌,自我怀疑,都是正常情况,也都是常有的事。

到底不同于野兽,弱者服从强者是天性也是自然法则,像是雄狮杀.婴而母狮会无动于衷一样,狮王更替,即使那是自己的孩子,母狮即使不情愿也会坐视不理。

野兽不会反抗自己族群中的绝对强者,而兽人不一样,他们有兽性也有人性,会产生人类的各种情绪和创造力,就像他原来世界的远古人类一样。

沈漱流也不恼,几步上前,捏住他下巴就是一记深吻。

玳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双手挡在胸前推着他,却稍失力度。

服从性。

落败后的野兽会对打败他的一方产生服从性,兽人也是如此,但是同时,等到心中的恐惧消散或者没有这么大的时候,部分兽人会产生逆反心理,会试图杀死或逃离标记他的人。

身体服从是为结契,心里服从是为伴侣。

一个是暂时性,一个是永久性的。

结契后反杀的兽人不在少数,逃跑的少之又少但不是没有。

虽然沈漱流觉得以玳的性格,后者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沈漱流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