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就自然而然地亲了,后知后觉好像确实是自卖自夸,顿时有点脸热,“……也没有。”
沈漱流只是笑,又抓了些扔进火里,捻着烫手的焦虫子的长触须,转了转圈散散热,然后掐住头尾折出白肉,“张嘴。”
随着火堆旁的红壳子越来越多,香气也慢慢弥漫开来,夜色幢幢,一些野兽被吸引着,闻风而来,藏着黑暗里,幽幽兽瞳折射出绿色的光。
被野兽窥视着,沈漱流却并不担心。
这种虫子即使再香,散发的味道也更像植物,被吸引过来的多半是不大的杂食性野兽,攻击性不是很强,一见到兽人和火光,斟酌了下就会离开,甚至用不着在意。
但沈漱流敏感地注意到,那些窥探的视线里,有几道充满着浓烈的恶意,不像野兽,倒像是兽人。
沈漱流心下警惕,碰了碰玳的手,玳与他对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用身体掩着,打了个四。
沈漱流看他一眼,用眼神表示肯定。
玳心下有了成算,依旧嚼着嘴里的肉,又开了一只红壳子,状似随手地扔了更多的寄居虫进火里去。
没过多久,虫肉熟了,瞬间蹦出火炭外,爆出一股浓香。
接着,黑暗里就传来一点声响。很像野兽行走,爪子蹭到树枝的声音。
沈漱流和玳两人都像没发现一样,吃着手上的白肉,说笑两句,接着就像饱了一样,拍了拍手不吃了,火堆边却还有一小堆没吃的正香喷喷的焦虫子。
“啪”。
一声轻响,却不是寄居虫熟了,壳裂开的声音,而是树枝被踩断。
紧接着,一阵风带着恶意突袭过来,沈漱流和玳立马跳开,皮肉与锐利的兽爪恰好相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