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酒被这淡淡的声音拉回了思绪,转头去看月光下飘飘摇摇纱帐,印着的正是那位侍女的影子。
“我知道了。”
何酒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咚的一声倒回床上。
拧着眉头的何酒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骨镯。
何酒在犹豫,真的很犹豫他到底要不要自作主张。
一想到这些日子秦烈西活像个大型犬似的依赖,信任自己。
他实在是没法面对未来要直面秦烈西惨局的场面。
对于他个人而言,如果有可能,谁会希望一心对自己好的人去死呢?
可秦烈西……
他实在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犯下了太多必须用死才能了结的罪责。
何酒不是没有找机会和慕战说过自己的打算。
但当慕战那样仁爱悲悯的人,都皱着眉头否决了他的美好幻想。
何酒也只能将一切都归咎在,恶魔的善意只是短暂的假象之上。
这样催眠着自己,何酒辗转反侧了好几次才最终慢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
穿上便捷的黑色常服,再套上一身如月色般繁复华丽的长袍。
躲过了那些盯梢的耳目,何酒将沉重的外袍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