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云点了点头,附和着说:“忙点好,忙点就不会再傻了。”
徐枫看着徐若云站在窗前的背影,眼神有些许复杂。
她怎会不知,徐若云一个人爬到窗前,要往下跳的事情呢。可是能看到她征服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哭。
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女人有时候就缺一场眼泪,哭出来就好了。
“小云,哭吧。”徐枫说。
徐若云转过身,徐枫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但是脸上却始终带着笑容。
……
我一直认为,这世界上的混蛋,总会不得好死。不过,张玲却告诉我,祸害遗千年。
所以张晓军在当了一回混蛋之后,就继续坐上我的车。然后我俩找了个饭店,进去之后也不管老板的诧异目光。要了两个菜,弄了一箱二锅头。也不要杯子,对瓶吹白酒。张晓军喝的多,我陪着喝。张晓军喝的脸色鲜红,就跟关公一样。
酒一喝多,他的嘴就止不住。
他吃了口菜,灌下去小半瓶二锅头,红着脸对我说:“老四,说实话。我这个人从小就是个混球,小时候上小学,别的小朋友都不敢亲女生的脸,我就敢。班上最漂亮的小女生,被我亲了一个遍。可是你猜怎么着,有个小崽子喜欢某个女生,结果那女生被我亲了。他就找他高年级的哥哥过来,将我给打一顿。那时候我年龄小,绝对打不过。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人这一辈子,不变强就只能吃屎。”
“这念头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可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说我是上海人,那还真是高看我。上海这么大,有多少是原本住在这里的人?百分之九十,都他妈是外来户。剩下的百分之十里,还有他妈的百分之五是租界里出来的狗,整天叫唤着上海之外全国都是乡下。可是我这个从小就在这座城市长大的孩子却知道,有很多在这个城市里长大的人,并不如那些富裕县市的所谓乡下人。”
“我见过一些北方来上海读书的外地人,那一个个都开着奔驰宝马,住的都是高档小区。而我这种上海本地人,却他妈住的是破房子。要动迁的时候,家里还闹出人命。我心里郁闷啊,从小到大我都想着要变强。可是到头来呢,我算个什么人?当初开洗浴中心的时候,别人都叫我三哥。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他妈都是扯淡,上海这么大,我一个开洗浴中心的算什么?什么叫下九流,说的就是我这种人。说白了,我跟古代那种窑子里的老鸨没什么两样。”
“所以后来我不干了,不干之后我还真迷茫,不知道做什么行。那时候手里是真穷,穷的叮当响。想做大生意,但是没钱呀。咱又没个好爹,手里就那么点钱,在上海真不算个东西。而且就这点钱,还怕赔了。那个时候我就想找个高干,找点门路和关系,拿点项目什么的。可是后来遇到的那个女的,真他妈不算东西。说实话,没和徐若云离婚之前,我最对不起的人估计就是小果儿了。”
“这小丫头真心可爱,可爱的让人喜欢。用老二的话说,那就是又萌又软的,等过个两年,绝对是个大美女,甩徐若云几条街的那种。可是老二家里的人看不上我呀,姬妖媚和苏叶一个比一个牛逼,我一龟孙子,怎么能在上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所以,我只能忍痛割爱,找到徐若云。说实话,徐若云对于当初的我来说,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