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生脸色有些犹豫地说道:“梁sir打过电话来,话两个手下正在审问的时候,保良局下辖的儿童青少年服务中心的社工兼律师出现,不好继续搞得太难看,所以就收手。”

“保良局社工?”黄永仁抬头望向陈南生:“保良局那些人搞乜鬼?平日那些屋邨儿童死活从来都不关心的,这次居然有时间为一个纵火的小鬼露面?而且时间这么急,小鬼刚入男童院就有社工关心?”

陈南生望向黄永仁:“黄sir是说有人要保那个小鬼?”

“一定是,《男人周刊》杂志社让这个小鬼烧了仓库,一定会安排律师给他,用杂志社的名义或者其他名义都难免会有纰漏,所以出钱找个有社工名头的律师来搞掂这件事,律师赚了名声又能揾钱,当然愿意做啦。不过既然还在男童院,律师也不能24小时盯紧他,叫阿叻快一点做事就得,警方要顾忌,男童院其他少年犯就冇关系啦。”黄永仁说道:“仓库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韩国森和何伟业的麻烦,你打电话给何发荣那个老狐狸,告诉他,他儿子和韩国森的那间新杂志社分发协会要占三成利润,要不然就不用谈喽。”

“我马上打给阿叻和何sir。”陈南生转身要出门,外面就已经跑进来一个男人,推开门险些撞在陈南生的身上。

陈南生看男人有些眼熟,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男人已经盯着陈南生叫道:“是不是陈sir?我是阿仁,潮勇胜的花仔仁,我跟叻哥的!”

房间里的黄永仁咳嗽一声,陈南生急忙对后面追过来的几名保卫说道:“别担心,是我一个朋友的家人,你们下去就得。”

得到陈南生的确认,几名保卫提着警棍离开,陈南生将门关闭,这才盯着花仔仁说道:

“阿叻搞乜鬼?黄sir说过多少次,有事情打电话,不要上门,阿叻是不是认为你们的字头不够响亮准备登报纸啊?”陈南生虽然对黄永仁毕恭毕敬,但是对潮勇胜的人自然不会客气,在他眼里,这些人不过是靠着分发协会糊口的一群烂仔而已。

花仔仁看向办公桌前的黄永仁,快步走过去对黄永仁说道:“黄老板,你救救叻哥,这次叻哥大镬呀!”

黄永仁已经过了陈南生那种随时变脸的年纪,即使对着一名烂仔,黄永仁的表情也是笑容和煦:

“阿仁是吧?听阿叻讲过几多次你的名字,怎么,阿叻出了咩事?是不是又走粉被差佬抓需要保释金?”

花仔仁摇摇头,语气里满是惊慌:“我大佬昨晚被人斩呀,十几个小弟个个断手断脚此时躺在医院里,叻哥最惨,整个嘴巴被割开,好像小丑一样,现在连话都说不出口!”

黄永仁心中一凛,潮勇胜的阿叻虽然年轻,但是却不是那种招惹是非的白痴,不然黄永仁也不会出钱养着潮勇胜这个字头,听到阿叻被人斩,第一个反应就是会不会与自己的仓库被烧有关。

“阿叻有没有安排人去男童院?”黄永仁急切之下已经不顾花仔仁的身份,直接开口询问道。

花仔仁点点头:“叻哥让我安排,我已经找了人,就是我离开之后叻哥才出了事,我回来时个个都进了医院,黄老板,这次你一定救救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