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作为一种私下交流倒是可以,可是要是形成书面的东西,这就犯忌讳了,有可能犯众怒,即使不犯众怒,人家也会记得的,当安楠有求于人的时候,人家也会以牙还牙的。
这种事情,只能暗示,只能闷头做,还得放低点身段,打打悲情牌,就算人家心里有那么点不快,可看到这样的低姿态,人家也不至于太计较。
所以陆政东是希望通过这样的重锤方式,让马英华警醒,这种方式远比把他放在高教厅当个闲职有效得多,因为对于马英华来讲,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找到了解决安楠问题的钥匙,并且一直为之坚守,而现在他愕然回首,却发现自己的坚持并不一定正确,这样他一直引以为傲,并为之坚守多年的东西顷刻间倒塌对于马英华的冲击是可想而知的……
而事实上,这样的冲击对马英华来讲远比陆政东想象的还要大。
从临湖招待所回到家里的路上,老天就像故意和他作对一般,下起了雨,让他的心情越发的阴霾,回到家中马英华连被雨水打湿的衣服都没脱,就上床躺着了。
外面雨越下越大。秋风吹起,雨珠却哗哗地击打在偌大的玻璃窗上,形成稠密的水帘往下流淌。
马英华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瞠瞠地望着窗外的雨发呆……
外出回家的于晴看到马英华蒙着被子大睡倒也不以为意,以为马英华是这些天在临湖招待所那边太累所致,于是轻手轻脚进了厨房准备着晚饭。
可是做好饭,于晴等到晚饭都凉了,还不见马英华起身,于是推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马英华眼睛睁得大大大大的,哪有半点睡着的样子,看到马英华的神情,于晴心里就知道这回马英华遇到的事情大了。
迟疑了好一会,于晴终于怯怯的问道:
“是不是我乌鸦嘴,陆政东真是开始折磨你了?”
喻宁和闭上了眼睛,不做回答。
于晴又说道:
“我不是要过问你工作上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陆政东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也好拿个章程……”
马英华还是不做声。
于晴见马英华如此,以为真是陆政东对马英华做了什么,看到自己的丈夫这副样子,心中的火气也一下升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