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鹏飞赶上两步,拉住贾涉:“我们约定是六日之后动手,大军动作,烈匕图定然会知道我们的动作!是胜是败,全凭运气……”
贾涉打断顾鹏飞的话,斩钉截铁道:“不!烈匕图急于北归,又想在大江上和我们交战,是以己之短,攻我之所长,他必败无疑!”
顾鹏飞微微低头,看着贾涉,问道:“那你为什么还是一副不安的样子?”
贾涉道:“你看出来了?”
顾鹏飞道:“你的手都在抖!”
贾涉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果然在发抖,他笑了一笑,道:“只是有点抽筋……”一句话没有说完,那只正在发抖的手便被顾鹏飞握住,顾鹏飞的手掌粗糙,温暖且干燥,贾涉被他的手握着,登时觉得安心不少。
顾鹏飞道:“你不要怕,不会有事的!”
然而顾鹏飞的话尚未落下,便又有一人前来,径直走到贾涉的面前:“京湖制置使贾涉接旨!”
贾涉将手从顾鹏飞的手掌中抽出,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发抖,接过手诏,打开看时,只见上面写着:朕闻近日有谣言说烈匕图欲北归,京师乃国之根本,若烈匕图万一南下,则京师不保,卿速速南下,不可延误!
贾涉不动声色的收下了手诏,对前来传旨的人道:“大人一路风尘仆仆,不如前去休息片刻吧!”
说毕,便有贾涉的亲兵上前,将前来传旨的人待下去,与之前的李虚软禁在一起。
顾鹏飞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朝廷在十二个时辰内,连下两封手札,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出事了?”
贾涉见再也隐瞒不过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他如何从令狐春水哪里得到京城的消息,又如何派人回京活动,甚至连自己的奸夫全部避而不见,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末了,贾涉道:“鹏飞,你我相知一场,我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顾鹏飞道:“什么事情?你说!”
贾涉道:“这次我私自囚禁朝廷的来使,不论这仗是赢是输,都难逃牢狱之灾了!”
顾鹏飞道:“你是说,让我劫狱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