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太子与妖僧 手倦抛书 2766 字 2022-08-28

此刻,距离东都东南方向不远的运河上,一叶扁舟随着平稳的春潮,顺风飘向九华山,船上无人把桨,缥缈的琴声自船舱内流泻而出,汩汩滔滔,譬如川流,奔腾不息。

船舱内珠帘轻晃,珑璁相击玲玲盈耳,竟与琴音颇为相谐,一方茶案依窗而设,只是上面的茶几早已被收起,反而摆着一张古琴,挑动琴弦的手却非出自一人,只见左边的指腹圆润,指甲盈透犹如玉石,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右边的修长一些,指节苍劲,透着一股萧肃和隐而不发的磅礴力量。

梁澄墨发披散,身上披着件月白绣云纹的罩衣,懒懒地倚在一念胸前,看着闲散自适,一念却衣裳不整,衣襟散开,露出大片蜜色胸膛,他一手揽着梁澄的腰腹,一手长长伸出,游离于琴弦之间,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早已练过数百千次。

这般考验琴技的时候,一念还能分出心神拱一拱梁澄的肩窝,咬一咬他的耳尖,梁澄可没一念这份神技,不小心手指一抖,拨出一道乱音。

“都怪你,这首我练了好久,这次又毁了。”梁澄收回手,推开小狗似的一念,埋怨道。

一念握住梁澄推推搡搡的手,倒打一耙道:“好不容易出了宫,你又开始沉迷练琴,睬也不睬师兄,好叫我落寞难过。”

“胡说,这才第一天,你就按捺不住,青天白日的,好歹、好歹到了晚上。”梁澄转身,伸出手指点了点一念的胸膛,嫌弃道:“上船才半日,就这么不修边幅,你也过了不惑之年,还这么没脸没皮。”

一念唇角一勾,按住梁澄的手,揉向自己的胸口不让他逃脱,道:“这日头都已西斜了,你练了一个下午的琴,师兄褪了衣裳往你面前晃了几个来回,你也不看我一眼,若非与你来个双手连弹,你估计会继续忘了我,果然是师兄老了吗,色衰爱弛,古人诚不欺我。”

说着一念摇头叹息,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梁澄早已不吃一念这一套博取可怜的手段,他上身往后移了移,仔仔细细地端详了番一念,故作沉痛道:“师兄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师兄果然不如当年风华,你看,这眼角不再平整,肌肤也不复光滑细腻,还有腹肌,好像有些走形,啧,这样看起来,师兄的腰看着也不如年轻时有力健壮,哪还有蜂腰猿臂的影子。”

一念越听面色越是难看,他一把抱起梁澄,咬牙道:“师兄的腰好不好,试试不就知道了。”

梁澄被一把扔到榻上,不等他撑起手肘,一念就已拉起他的手臂按到头顶,整个人覆了上来。

梁澄刚要开口,一念的舌头顺势侵入他唇间,灵活的舌头滑过他的上颚,正中他敏感之处,一道电流流窜而过,梁澄腰间一软,很快便忘了东西。

双腿被人顶开,梁澄自然而然地抬起一边勾住一念后腰,下意识慢慢地摩挲了下,仿佛无声的催促,一念松开梁澄的嘴唇,一手埋在两人相互交叠的阴影之处,用温热的掌心一轻一重的按压揉搓着,感到掌心一片濡湿,身下之人眼睫微颤,轻咬下唇,面上一片绯色,于是对着他耳边吹气,“师弟,你也很想要吧?”

梁澄掀开蝶翅般的长睫,睨了眼一念,透出一份漫不经心的柔媚靡丽,“师兄这般努力,我怎能不卖你个面子。”

这些年老夫老妻,对着一念的调戏逗弄,梁澄不但已能坦然处之,还能反撩回去,他抬手揪住一念胸口一点,学着一念用在他身上的手段,轻拢慢捻抹复挑,嘴角含笑,清润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丝恰到好处的喘息,道:“师兄,你硬了。”

也不知是在说他手中的乳粒,还是正虎视眈眈抵在他腿根的孽物。

一念的喘气更重,他邪笑道:“待会可别求饶。”

说着沉身一压,不给梁澄一丝空闲,大开大摆狠干起来。

两人温纯之时,很少一开始就这么生猛的,梁澄前面那处虽早已习惯一念的进入,但是一念这回不但不给他一些适应的时间,一进入就往他那最最敏感娇嫩之处撞去,然后抵住狠狠碾磨,激得梁澄下面猛地一缩,又颤颤巍巍地吐出更多淫液,一念头皮一紧,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往梁澄臀部就是一拍,抓起嫩肉就是一通揉弄,低声笑道:“师弟,这么多年了,你这里还是这么舒服,又紧又热,就是水太多,你看,又把师兄下面打湿了。”

梁澄瞪了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眼里还是透出一丝难为情,他偏过头去,嘟囔道:“废话这么多。”

一念轻笑,不再废话,抬起梁澄的双腿,埋头苦干起来,梁澄很快便溃不成军,他咬住下唇,时不时泄出一丝带着鼻音的呻吟,终于知道一念这回是真要找回场子。

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没入远山,梁澄已经去了两回,但是一念竟然还是没有发泄的迹象,他忍不住抓住一念的肩膀,细声求道:“师兄,我、我知道错了……唔~嗯,轻点,啊,别、别、饶了我罢,师兄……”

最后一声,尾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烈的鼻音,像只猫爪子挠在一念心间,一念猛地一听停,梁澄以为自己的求饶起了作用,正好舒出里口气,忽然整个人一起,梁澄吓了一跳,双腿紧紧缠住某人腰部。

一念竟然将他抱了起来!

身上所有的重量都落在两人连接之处,梁澄骇得浑身用力,下方于是绞得更紧,一念粗喘一声,拍了下他浑圆紧实的臀瓣,粗声粗气道:“放松点,你想把师兄夹断吗?”

梁澄大气不敢出,双手紧紧搂着一念的脖颈,急道:“师兄你做什么,快把我放下。”

“等下就知道了。”一念温言道,梁澄心中更慌,果然,下一刻一念忽然走动起来,体内的阳物随着一念的走动慢慢滑动,梁澄咽了口唾沫,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私处,愈发清晰地感到一念那物的跳动与坚挺,就在他战战兢兢之时,又被放下压向窗边的琴案上,梁澄登时双腿一软,双手按住琴弦,“铮”的一声,古琴顿时发出一声清越的琴音。

“师弟,”一念压在他背上,拿身下硬物往前顶了顶,趴在他耳边,柔声道:“你为师兄抚琴一曲,如何?”

梁澄又羞又恼,低喝道:“别再玩了,快松开我。”

“唉,”一念故作忧愁道:“师弟近来不是醉心琴道吗,怎么就不弹了,难道……”他将阳物缓缓抽出,又猛地顶入,笑道:“难道师弟沉迷肉欲,连琴也不想弹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你……”梁澄算是知道了,这人分明就是小心眼,顿时咬牙切齿道:“你把你那孽根抽出去,看我是不是沉迷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