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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份上,他也真的是找不出什么岔子来了,可是鸭子虽死,这嘴还是要硬的:“你的东西,当然有机关!要不然,你好好的又不戴眼睛,打牌还有用放大镜的吗?”

李海冷笑一声,关于这一点,他也早就想好了说辞,从大烟鬼的手里劈手把放大镜给抢了回来,指着桌上的牌道:“我是听说,很多人爱在牌上做暗记,所以才带着放大镜来,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这也能算出千吗?”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点头。确实,牌桌上的花样层出不穷,往牌上做暗记,就是其中的一种,尤其以打麻将为甚。扑克牌的玩法很多,做暗记的机会倒是不多,很多赌场为了防止这一节,所用的牌都是当场打开的新牌,而且用一次,马上就销毁了,也就是说,赌客接触牌张的机会就是抓牌的那一次,哪怕是做了暗记,那牌随后也不会再在桌上出现了。

虽然如此,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会有人想法在所要用的牌上做暗记,因此李海这种想法,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赌场方面当然是不能说什么,他们也理直气壮,这都是你们赌客对赌,关我赌场什么事?反正不管输赢,你们都要交抽水的。

经理知道李海是刀哥领进来的,索性也不言语,刀哥则是上前,拿起放大镜来,煞有介事地检查了一下,然后交还给李海,摇头道:“我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这位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烟鬼这会一股气也泄下去了,垂头丧气地道:“是我搞错了,不好意思,剩下这些钱,我也不要了,当作是赔罪吧。”他也知道规矩,虽然说事情没闹大,可是赌场方面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出老千,他哪怕是拿出剩下的几十万来当做赔礼,也要赌场方面和李海肯给这个面子。

李海哪有那闲工夫和他计较?因此刀哥出来只是说了两句,他就点头同意,把大烟鬼那剩下的三十多万拿了二十万,算作是赔礼,剩下的就给赌场方面“消除影响”之用了。这么算下来,他今晚算是大赢了一票,前后总共是赚了有一百七八十万的样子。

见他要走了,刀哥也没留,所以说赌场最恨有人闹事,就是这个道理,本来玩得好好的,输赢都不算啥,被这一闹,赢家除了拿钱走人之外,哪里还有兴致继续玩下去?赌场的财路,可就这么给断了啊!

原先那五百万的本票,赌场又原封不动交了回来,剩下的账目算清楚,刀哥又拿来一百五十万的本票一张,剩下二十多万给李海装在了包里。今晚从头到尾,这个刀哥都很帮李海的忙,这临走了,李海忍不住,用钱眼的神术照了照刀哥,却见这人的头顶是一片清明,居然对自己没有任何估价,没有什么想要从自己这里获利的想法。

居然还真是为了王冬的面子?李海心里知道,这可是承了人情了,他从包里抓出几摞钞票来,五万块,往刀哥眼前一递:“刀哥,今天我运气好,也多承你的照顾,这点小钱,给刀哥吃红的,可别推!”

刀哥本已伸出手来推拒,可看到李海很是认真的样子,他迟疑了一下,也就接下了,点头道:“本不该收你的钱,这么着,大家当是交个朋友,我手机你记一下,有事以后可以直接找我。不过看你学生仔的样子,也没多少能和我们这种人打交道的机会,赌场,我劝你还是少来,久赌必输!”

身为赌场里面看场子的,能对赌客说出这种话来,又没有从李海这里获利的心思,这就真的是良言规劝了。李海是知道好歹的,很是认真地应道:“嗯,我也就是偶尔来一下,绝不沉迷!不过刀哥,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学法律的,以后想当律师,说不定啊,咱们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

刀哥一怔,显然没想到他居然是学法律的,随后笑了起来:“那倒是,打官司么,免不了的!那成,咱们就交了朋友了。”

李海和刀哥交换了号码,才知道刀哥的真名叫钟建,不由得啧啧称奇:“刀哥,你这名字起得不好,干这行怎么能起这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