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看看按部就班的司机,回头瞅瞅如流的旅客,依然在各忙其事,他心里莫名地体验到一种奇怪的爽感。
原来偷东西,就是比丢东西感觉好哈,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他压抑着心里涌起的快感,那种快感来很强烈,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做贼突破底线给他带来的不适。
“莫非老子天生就是个当坏人的料?否则为什么做这些一点生涩感觉都没有?”
他快步走着,如是想着,纵然学过心理学,也探究不透此时自己的心态,真他妈好玩,那紧张的,那刺激的,那生怕被发现恐惧的,还有最高潮的一刻,一下子得手的……哦哟,这做贼竟然和头一回做爱一样,明知道多了伤身,偏偏还想胡来……
……
……
不过这几个胡来的,真把潘子惊到了。
他快到机场接到了电话,估计是那个混球出事了,谁可想,是得手了,已经撤离了。
要是那对傻葫芦他肯定不敢相信,不过是小木说的,他可不敢不信了,相识不久,可以小木的观感颇佳,这个小妖孽混在流氓地痞队伍里,已经让老兄弟几个很是扼腕叹息了。
匆匆回返,一个小时后,回到仓基村里,葫芦哥俩租住的狗窝,一进门,两黑一红的行李箱摆在房中央,葫芦兄弟得意叉着胳膊,等着检验呢。
真的,假的?潘子纳闷了,机场那地方,就他下手也得掂量掂量,不能这俩蠢能办到吧?
你瞧啊,大葫芦凸着肚子,眼睛都有点斗鸡,二葫芦前额有点鼓,像脑门被驴踢过,而且踢过不止一次,看什么东西一出神就流哈喇子那种,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啊?
“俩兔崽子,不是买了仨箱子唬弄我吧?”潘子开诈了。
“不能,你看哥们像个拿东西掏钱的么?”大葫芦呲着牙道。
绝对不像,潘子明白:“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