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车给你叫了,肯定在楼下等急了……我建议你,走最普通的火车硬座或者汽客,现在是旅游旺季,这样安全系数会更高。”
“和我的想法一样,谢谢。”
电话随即挂了,小木略一思索,扣上了皮箱,提起来,出了房间,走了几步又折回去,从应急逃生出口,小心翼翼地下楼,乘上了那辆准备好的专车,不到十五分钟便下了车。
下车的地方是长途汽车站,东江区的,他拣着最近发车的车次买了一张票,出了检票口上车,几乎是最后一位上车的,上车即走。
大客行驶在茫茫的雨中,连后视镜都模糊了,看不到是不是有跟来的车辆,小木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坐在座位上假寐了。
后面还真有一辆,不过跟得很远,驾车的正是聂奇峰,副驾上坐着的李德利,几个人分别出走了,租黑车走的、坐飞机走的、上轮渡的,还有这位坐着长途客车的,去的是山东某地,落在两位老江湖的眼中评价就很高了,李德利道着:“这小子很警惕,恐怕连咱们都不放心。”
“这是好事啊,藏得越深,以后用处会越大。”聂奇峰道。
“还有以后吗?咱们金鼎也要消失了,恐怕以后你聂奇峰的名头都不能用了。”李德利道。
“改个名重来呗,换个地方谁认识,老李,我们也该走了,说起来有点伤感啊。”聂奇峰道着,过了岔路口,就快出市区了,他拐上了机场的方向,李德利道着:“哎,我觉得呀,我们该退休了。”
“老李啊,你对生活太苛求了,不但想干坏事,而且还想要个好下场,可能吗?”聂子不屑地笑话他道,李德利干笑了两声感叹着:“可不教你说了,我怕报应嘛。”
“放心,你不会有报应的。”聂奇峰道,李德利一奇怪,聂奇峰半真半假道着:“就你狗日的胆子这么小,出事前我肯定先掐死你,免得你给我们带来报应。”
“耶耶耶,说什么呢?大家兄弟这么多年,还不绑在一条绳子上了?有五哥罩着我怕个屁。”李德利强自梗着脖子道。
“别特么把人想太好,真出事,先对咱们下手的肯定是五哥,辛苦几十年,就剩这么点棺材本了,想想真特么郁闷,活着活着就活回去了,还得重操旧业。”聂奇峰说着,说得似乎有点不甘。
这对密谋的同伙驱车又折了回去,烟雨朦胧的景致里,车像行驶在云里雾里,谁又知道,他们刚刚做了一件惊动滨海的大案,而且还在悠闲悠哉,根本不急着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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