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先关着呗,你对那地很熟悉吧。”张如鹏偶而一句,嗡声嗡气,一点也没客气。
毛胜利一咧嘴,哭腔开始了:“哎哟,我真什么都没干啊,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怎么咋没咋地,就把我往看守所送?这都快大过年了,让我爹一个人在外头咋办呢?”
说哭也不是,就是干嚎,多数嫌疑人都会用另类的表达方式来渲染自己的无辜,千万别信啊。
车里坐的没有人信,也没人理他,嚎了几句,毛胜利突然省悟了,惊声咦道:“我操,这是于胖子的车,不会他出事了,把我扯上吧?”
“那他有什么事?”高铭问。
“嫖良家妇女,卖黑车,什么都干,具体我不清楚,反正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哎警察叔叔,您放了我,他有什么事,我都给您打听出来成不?”毛胜利开始讲价了。
“他已经被抓了……说说你的事。”高铭道。
“我没事啊?”毛胜利自证着清白。
“怎么能没事呢,贿赂国家工作人员,情节严重者,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你不久前刚送的十万块钱……数额这么巨大,怎么也得三年吧?”高铭道着。
毛胜利一下子想起什么事来了,惊得啊了声,尖叫着:“那不是我的钱,是老宗想救他外甥给南征的。”
司机一笑,把车停路边了,车里灯一亮,笑着回头,毛胜利傻眼了,这不正是大兵吗,就见他笑着道着:“你承认就好,我也可以指认了,那把你送进去我就不客气了啊。”
“嗨,等等……这个,这个……我是替人送钱。”毛胜利难堪了。
“那你也得替人蹲了啊,老宗总不至于承认这钱是他给的吧?”高铭问。
毛胜利被挤兑的直咬牙吸气,被三双眼睛盯着,瞧这荒郊野外的,能出特么的什么事真不好说,大兵瞧着这货快憋不住了,他拿起副驾上的钱吧唧扔到了毛胜利怀里道着:“要不来笔生意,这十万归你。”
“这我送你的钱……我,我怎么要啊?”毛胜利没明白。
“要么你把这钱挣了,归你的;要你挣不走这钱,那这钱可就得成证据了……你看呢?想挣不?”大兵换着方式问着,毛胜利好奇瞪着他,犹豫问道:“这是牛不喝水强摁头是吧……哎别别别,我不是牛,我下水没困难,啥事啊哥几个,托我办事吭声就行了,要啥钱呢……特别这铐子什么的,是不是得更不能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