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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上官客气道,一客气又觉得味道不对了,谢远航根本没起身倒水的意思,他这么回答,仿佛是承认昨晚没睡、抽烟过量、焦虑过度一样。

“你这么客气,那就算倒水了,省得你不好意思,我再直接问,你知道华登峰杀过人吗?”大兵问。

“不知道。”上官摇头道,对这个问题,绝对有心理准备了。

“哦,不知道的话,和他保持正常联系就说得通了,你们这段时间见过面通过电话吗?”大兵问。

“没有。”上官摇摇头,没那么决然了。

“和他一点来往也没有,你确定?”大兵好奇问。

“非常确定。”上官平静地道,那表情平静得像一块顽石,看不到任何变化。

愣了,大兵愣了,对于接受过反审讯训练的人来讲,这么平静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实话,第二种是把谎话重复过无数,也成了实话,那他肯定知道结果,才这么肯定,反正是死无对证的事。

半晌,大兵有点受挫地问:“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很多年了,就是送文英兰回老家那趟,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上官顺敏道。

“撒谎吧,你们一起干过什么事吧。”谢远航旁敲侧击着。

“绝对没有,否则我就不可能得到这种待遇,您说呢?”上官试探地道,这个轻微的试探让他触到了对方的底牌,那显得失望的表情明显是没有依仗,否则还真不会这么客气。

“看来你也知道死无对证了啊。”大兵道。

上官平静地告诉他:“我还知道疑罪从无,你们既然做了很细的工作,那你们就应该对我有个了解,我做什么了,我怎么做的,不管你们怎么评价我不在乎,我但求问心无愧而已……当然,我还是有愧的,当年欠了农民工兄弟一多半的工钱没发,还欠了一份情债,看来此生是无法偿还了。”

“好,那就换换话题,说说你的情债,文雨欣,你准备怎么样对待她?”大兵问。

“这是我的私事。”上官摇摇头,拒绝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