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触手可及的黑色漩涡，张阳神情冷峻，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楚楚下意识地望了他一眼。

她甚至从他那双漆黑的眼神之中，读出了一丝因为恐惧而出现的犹豫。

恐惧……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很快，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张阳死死拽住，并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痉挛的双拳之上。

印象之中，眼前这个仿佛无所不能，无所畏惧，如同神一般的男人，似乎从来没有露出过类似的眼神。

他竟然害怕了吗？！

他怎么可能害怕！

楚楚下意识地摇摇头，想要挥退这种想法。

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张阳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犹豫。

可惜，这种想法从一出现，便狠狠的扎根在她心底了。

过了好一阵，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仰视着不断翻涌，邪气逼人的黑色蘑菇云。

突然，楚楚向前迈出了一步。

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

仿佛，这一切只是一种潜意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