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厉执垂着眼,指间轻捻,肉眼难以看清的细刃犹如数道蛛丝拂过男人身前,便见他手臂皮肤下不知何时被厉执嵌入的飞钉缓缓游走,并非如那女人被瞬时缝起的右臂,这样极慢的速度前进,无疑要痛苦百倍。
厉执脸色不变,有什么仇怨可以冲着他来,但谁想动臭小子,他要么杀了一了百了,要么让他再不敢动这念头。
且这二人在如今的节骨眼冒充李二柱的亲戚,盯上厉狗蛋,事情自然不简单,他必须逼迫他们张嘴。
于是屋内分明不见太多血迹,但笼罩的血腥气却好似越来越重,外面西风猎猎,刮动没有合严的屋门发出巨响,趁着厉执一张脸更为残戾。
“知道害怕了?”而见那女人不知是因受不了右臂剧痛,还是被男人翻滚的惨状吓坏了,狼狈不堪的脸上泪水汩汩流下,厉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可惜我是个魔头,对女人不会手软,再不说,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过了半晌,男人手臂间的飞钉已然不知走至何处,只能听见他气息愈发微弱,痛到痉挛般来回翻滚,女人果真嘴唇动了动,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厉执暂停手上动作,以让男人稍稍安静:“再说一遍。”
女人瞪眼看着他,艰难朝他伸出一只手,胸口剧烈起伏,毫无血色的嘴唇开合,自齿缝间挤出的话终是传入厉执耳内。
“你难道已经忘记……九极与五派的血海深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