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为了区区几个五派的人,与我动手?”
“我只为我觉得对的事情——”
“嗤,你果然改不了本性,”厉执一撇嘴,笑得目光狠戾,“幼稚。”
说罢,竟是厉执率先出手,乍然飞旋的宿铁扇惊得周围几人连忙躲闪,纷纷退后着,眼见与山海剑相撞间,两道身影已凌厉缠至一处。
抛去逢鬼,厉执的身手实际与晏琇不相上下,尤其他半年来也曾苦心钻研,偏偏扶恶倾力传他的浮门心法却始终不能突破最后一层,对这宿铁扇的掌控也还并未达到游刃有余,所以面对晏琇势如破竹的长剑,几次都险些败下阵来。
但晏琇的剑法正如他本人一般,尽管滴水不漏,却难免过于正气。
所以厉执围绕着药鼎几番腾跃,狡兔似的频频虚招着实累人,几乎耗去了晏琇大半的精力,不出半刻,已然逼得他一招一式中生出几分燥意,连一旁观战的几人也皆是露出胜负已分的笃笑。
终在晏琇一剑糅着所有内力毫不留情般劈来之际,厉执早有准备地纵身一闪,伴随一刹那充斥鼻间的浓烈药息,响声震天,背后那巨大的药鼎轰然碎裂倾倒,以至于无人听到他低头之下难能克制涌上喉底的得逞浅笑。
“住手!”
几人接连发出的制止声音夹杂无法掩饰的慌乱,厉执则适时地一掌掷向似乎因眼前景象而微怔的晏琇,恶狠狠直劈他颈侧,将人眨眼夺去神智。
“还不快走!”他一边扶着昏迷的晏琇一边朝那几人大吼,“等着有人过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