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日子已是他曾经做梦都要笑醒的美满,真要仔细想,哪里还有什么新年愿望?
怪不得司劫会那般回答。
可这该怎么办?既没有愿望,他怎么让他不再因那冰糖葫芦与他算账?
于是在短暂的停顿之下厉执飞快思索,待思绪又稍微一转,终浮现憨笑,一丝不漏地映进司劫深邃的双眸。
干咳两声道:“我倒是……有。”
见司劫微一抬眉地等他说下去,他又忙不迭地重重叹了口气。
“我啊,好想……小哑巴。”
说话间偷瞄向司劫,果真见他面上微有怔愣,应是的确出乎了他的预料。
厉执便又再接再厉道:“那个楚楚动人、善解人意、温柔似水的小哑巴。”
“……”
“说起来,我还比她年长一些,她也该像阿琇那般软绵绵的叫我一声哥哥。”
“……”
而眼看着司劫好似在惊讶过后,又一副对他的话无动于衷的模样,厉执生怕他没有听出自己的话外弦音,到底忍不住继续提点道:“哥哥过年嘴馋偷吃两颗冰糖葫芦,做弟——做妹妹的,咋忍心责难,是不是?”
说完仔细观察司劫脸上的神情,饶是上面再毫无波澜,厉执也确定他这回知晓了自己的意思。
“……”
谁知等了许久,等到厉狗蛋都抱着他心爱的各式烟花从地上起身,踉跄又兴奋地靠近他,厉执也没等到能让他心底大石头赶快落下的一句“无妨”。